;张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立马去了针线房,匆匆返回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大剪刀。
南鸢将沾血的小衣裳和剪刀一齐丢给小徒孙,“将这沾血的一块布料剪下来,剪成小人或飞鸟的模样。”
谭风纳闷:“师祖,为何要剪成小人或飞鸟的形状,我剪成个别的行不行?比如猫儿狗儿?”
南鸢面无表情地看他。
谭风顿时闭嘴,挥动剪刀,不一会儿就咔吱咔吱地剪了一个小人儿出来。
“师祖您看,徒孙剪的小人儿好不好看?”谭风将自己刚剪好的小人递到南鸢面前,语调和神采齐飞扬。
南鸢目光扫过那脑袋畸形手脚都不一样长的小人儿,再瞅了一眼小徒孙睁着亮堂堂眼睛等夸的样子,回了一
句:“嗯,剪得不错。”
小糖:……大可不必。
老谭:睁眼说瞎话的老东西。
他好像明白为何才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小谭风便变成这样了。
南鸢在那沾血的小布人背后打入一道金符,下一刻,那歪歪扭扭的小人儿便似活了般,迈着两条一长一短的
小腿儿在虚空中跑了起来。
南鸢伸手一指,小人便在半空中定住,只剩四肢还在刨动。
张夫人没忍住低呼一声,“相公,这布剪出的小人竟在动!”
“夫人切莫大惊小怪,仙长们若没些本事,怎么能从妖物手上救回咱儿子!”张员外嘴上说着不要大惊小怪,
一双眼睛却睁得浑圆,正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在空中刨动手脚的小布人儿。
“这沾有姑获鸟血渍的小人儿会帮我找到姑获鸟的老巢,你们的孩子十之八九就在那里。”
张员外闻言大喜,态度愈发恭敬,“那小人和内子便在屋中等仙长好消息了!”
南鸢颔首,对徒孙道:“小谭风,走了,我们去会会那只姑获。”
说完,他手指一点。
原地刨动四肢的小人儿解开禁制,顿时就往前面飞了出去。
南鸢腾空起飞,追上朝那小人。
“师祖,等等我!”谭风连忙也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