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脚跟都红了。
徐子规并没有在意这点痛,第一次被迫进入奇怪的世界,她从巨兽身上摔下来,第二次是被皮囊灯笼咬掉几块肉,哪一次都比现在痛。可她自己没在意,钟时注意到了。
徐子规垂头看面前蹲着的少年,半晌才找回自己平时的冷静,说:“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躲藏,我觉得可能很快要出事了。”
钟时摇摇头,又开始在便签纸上写字:“我们走过一圈,这条街上只有卖剪纸的店铺,没有可以供我们躲藏的地方,刚才的小孩驱赶我们离开,所以这些店主人不会让我们进店休息,危险确实要来,所以现在需要休息,等待。”
徐子规看完不吭声,钟时等了会儿,没听到她提出意见,知道她是默认了的意思。
纸笔拿在手上,钟时迟疑许久,又落笔写了一句话。
膝盖上被放了一张便签纸,徐子规看见上面写着——“你现在过得好吗?”
她过得好吗?徐子规一时没明白这话从何而来,回答道:“还好,有工作有收入,有亲人朋友,好像没什么不好的……听你的口气,你好像以前就认识我,你说是在学校认识的,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能不能具体说说?”
笔尖在便签纸上留下一个点,迟迟没有往下写。徐子规正等着看,见到钟时凝望自己的神情,他的眉眼在逐渐黯淡下去的天光中沉寂,他很难过。她不知道少年的难过从何而来,只有一种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被自己的想法惊住,徐子规有些怀疑人生,她是不是到了一定年纪开始道德败坏了?竟然想要上手还在读书的男高中生。
钟时不肯说,她只能在心里猜测,他难不成是自己从前捐款过的失学儿童?有段时间新闻上经常报道贫困山区失学儿童,她确实随手捐过款,还寄过出版社的书,钟时是从这个渠道认识她的?
除此之外,徐子规找不出更合理的答案。
她略有一点心虚:“你认识我的话,应该知道我叫徐子规吧?我今年二十七,在一家出版社做主编。”
说着,她用手理了理鬓边散乱的碎发,艰难地摆出成熟的大姐姐架势,全然没有往日的游刃有余。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是个成熟的女人,而他已经离开她太久了,这么长久的时间里,她经历过什么,是他无法知晓,也不能去在意的。
钟时出神片刻,在便签纸上写:“你已经……”
写了三个字又停下,半途改变主意不再写下去。
徐子规说:“想问什么可以尽管问,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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