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问:
“这个程豹怎么了?有什么说的吗?”
安辰摇头,轻声解释:
“谭兄别多心,程豹没有说的,这人不错,踏实、能干。刚才说的青山,是他妹夫,兄妹俩相依为命。妹妹成亲,他就自己,去新酒坊没啥惦记,能长久。”
丁琬颔首,附和着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新酒坊我出力不多,如果程豹能在新酒坊适应,就把他留在那儿,做个管事,赚些银钱。”
谭迁没有吱声,奋笔疾书。片刻放下毛笔,幽幽地道:
“徐娘子刚才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吧。”
丁琬颔首,轻笑着说:
“对,最后一句才是实质。背井离乡的出去做工,不拼管事,不赚银钱,那他离开家做啥呢!在村里,有地有工,咋还不成?”
谭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
“可是我谭家会出人。而且我也只信我自己的人。”
丁琬颔首,十分理解。
大户人家的下人,都有家生子,用着放心,不会有纰漏。
“谭老板,这事儿其实很好解决。你的人管钱,我的人管酒。你的人管账绝对没问题,但他不会酿酒。你让一个门外汉去管作坊酿酒的事儿,你认为可能吗?”
“我的人在作坊,旁的事儿不管,只管酿酒。酒出好出孬,他负责。酒卖好卖差,你的人负责。如此分工明确,谭老板可有意见?”
谭迁缓缓摇头,将干了的纸张推给她,道:
“看看,没意见就盖章吧。至于你刚才说的,只要这个程豹能压住人,那我没有意见。会酿酒自然是珍惜,可如果只是会酿酒,管不得人,酒坊我也不好交给他,你说是不?”
丁琬看过纸,掏出印章盖上后,说:
“谭老板误会了,我不是让你把酒坊交给程豹。你的人,继续在哪儿,管账,管一切酒坊上下。我的人,只管酿酒。安排个人焖粮、磨粮,这个他可以。至于其他,我的人不掺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谭迁终于理解她的意思,轻舒口气,道:
“好,既然徐娘子这样说,那在下没有异议。开春动工,争取四月新酒坊成立,你跟那位程豹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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