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过得是很好,可咱们作为她的娘家,得给些东西。”
程豹想了一下,指着马车走的方向,道:
“二年嫂子告诉你的?”
“她提醒我的。”
与此同时,马车内的丁琬——
“阿嚏——”
重重打了个喷嚏。
“怎么,想着去北面虎威山,胆颤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谭迁竟然坐在了车外面。
丁琬靠着车厢,嘴硬的道:
“我有什么可胆颤的。”
“是啊,你有什么可胆颤的?反正你自己知道。”谭迁有些欠揍的说话。
见她不吱声,细细琢磨一番后,道:
“其实你不用怕。你去送酒,不见得能看见太子。就算看见了,你还真的问吗?”
“为什么不问?”丁琬反问,“我男人、大伯哥都参军,虎威山一役死伤那么多,我问一句主帅,有什么问题?”
谭迁就知道她忌讳。
命车夫靠边停车,把车帘掀开,坐在她的对面,道:
“实在不行,就让程豹去吧,你别过去了。”
丁琬嗤笑,瞅着心口不一的男人,叹口气说:
“你要真这么想,你就不会刚才在酒坊那么说。行了,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你就甭装了。”
谭迁撇嘴,轻声又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卖关子。如果你聪明,就不该问。你心里最清楚,高高在上的太子,怎么可能认识‘徐二年’、‘徐大可’。”
“他们若是副将、将军,倒是有可能。两个大头兵,你认为太子殿下能记得?何必不放过自己呢?我知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也佩服你的坚持,只是……”
“谭迁,你没经历过的事儿,就不要发表言论。”
丁琬强势打断他的话,眼神幽幽的看着前面。
春风阵阵,吹动了二人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