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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气,丁琬瞅着铜镜里的自己,淡淡道:
“哥,我觉得咱娘这样有点太小心了。在咱们村,谁不是猫下之前还干活儿的?程林都九个月了,还在酒坊上工呢。还有程豹媳妇儿,那也是挺着肚子烧火、做饭,不都……”
“那能一样嘛。”徐永涵打断他的话,不让她继续说。
翠云规矩的给丁琬梳头,一言不发。
但心里,还是赞同徐永涵的话。
的确不一样。
不管以前是做什么,如今她是将军府的夫人,不可能挺着肚子烧火、做饭。
那样在京城,是要被笑话的。
头发梳好,翠云屈膝行礼,出去了。
徐永涵把人扶起,轻声的说:
“咱娘这么做是心疼你。是不知道你身子好?可特殊时期,咱们该注意还是要注意。总不好你这不稳定、出去吃饭,万一打滑、摔了呢?”
“平日觉得没啥,在农村,更是没有那个条件。但如今咱们在京城,有条件了,就得注意一些知道不?听娘的没错!”
说话间,二人来到外间圆桌前,坐下。
徐永涵一边盛粥一边又说:
“你啊,踏踏实实养胎,府里的事儿,管家他们都能操持,至于过年的细节,咱娘比你都懂,你就不用管了。晚上我那边吃饭,你就别去了,我自己过去就成,我会早点回来。”
丁琬看着黏糊的小米粥,点点头,道:
“成吧,那我听你的。”
徐永涵夹了个水煎饺放在她碟子里,丁琬一看就没食欲,嘴里没味。
但除了水煎饺也没有旁的,就用筷子夹起、咬了一口。
只一口,就受不了了。
扭头干呕!
徐永涵都懵了,刚才还好好地,这咋就突然要吐了?
冲着外面喊来人,翠云端着痰盂进来,丁琬难受的不要不要,把先前喝下去的安胎药都吐出来了。
徐永涵慌了,一把将人抱起,大踏步的进屋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