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日母亲的哭泣、害怕、无助,丁琬都恨不得凌迟了自己。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她是母亲的长女,又是唯一的女儿,不提前世,就是今生她的上吊,都足够母亲担惊受怕好一阵子。
如果不是老天垂帘,重活一次,双亲又要面临上一世的生活。
才华横溢的父亲,别说七品官,就是衙门小吏,都根本没机会。
现在,她也做了母亲,一想到遥哥儿要离开她,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深呼吸,再次平静的开口:
“皇上说的没错,周氏的理由很拙劣,可刚刚死过的臣妇,头脑发蒙,又有多少正常人的心思?臣妇冲动下上吊,母亲已经哭得半死。若再被母亲看着陪葬,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最后一句话,带着哭腔。
皇上眉头紧锁,好一会儿才淡淡的道:
“你说的这些都对,但朕总觉得此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或者说,你的崴脚都是算计好了的吧。”
能做主位那么久,对于人心,早就参的透透。
丁琬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惊讶。
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
关键是,她哪里暴露了?
御书房内安静下来。
丁琬一直低着头,但却能感受到炽热的视线,在凝视着她。
终于,她倏地抬头,直言不讳——
“当然,皇上猜的也对,臣妇就是有私心、算计好了。配合着周氏蹩脚的理由,然后跟他弟弟离开。要过横道的时候,臣妇崴脚不动,刚好村里庆年嫂子出来倒水,碰到了,进而就把事情闹开。”
“至于周氏跟王五私通,那的确是后面才发现的。当时周子旭已经被通缉,周氏又是如此不堪,臣妇只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斩草除根,赶出徐家、赶出土庄子,永绝后患。”
清脆的声音,回荡着整个御书房。
翠珠在旁听得,冷汗一层又一层的流。
至于京兆府衙的小吏,嘴角狠抽,对于丁琬的坦然,也是不敢苟同。
就算已经知道农家事情不是那么单纯,可听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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