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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忧乃是沈老汉的心头肉,眼下也不知晓是出了何事,她本想说沈老汉去地里了,让他带她去瞧瞧,转念一想,原主在他们眼中傻了十几年,他如何会信得过一个‘傻子’?
赵老三闻言点了点头,歇了口气,则又朝着沈老汉院子里走去。
也不知晓他跟沈老汉是怎么说的,沈老汉当即听得消息后,立即锁门去村里租了辆牛车,让赵老三带路,带着她往城里而去。
村里距安阳城内不过十五里路,近得很。
一路上沈老汉神色慌张,沈无衣侧面问了赵老三几句,这才知晓了大概信息。
今日乃是书院休沐日,沈无忧本想一大早回来,但书院里有人闹事,沈无忧在旁帮着劝了几句,直接被对方砸破了脑袋,如今躺在医馆里还不知生死。
赵老三本是在城里干着活儿,书院有先生忽然找到他,让他帮忙回村子里喊了沈老汉一声。
一路上沈老汉紧抿着唇,估摸着是出门出得急,素日几乎不离手的烟杆子都未带着。
十五里路,花了近半个时辰。
沈无衣是第一次入安阳城,城内虽是繁华,她却没有半点欣赏之意。
一路由赵老三带着他们至医馆,沈老汉从钱袋里掏了二十枚铜板给车夫, 便带着沈无衣走了进去。
此时医馆内人并不多,躺在问诊大堂靠椅凳里的少年便尤为醒目。
那少年年约十六七岁,着了一袭蓝白相间轻纱长袍,手中执着一柄折扇,头则戴着玉冠,样貌不说好看,却也说不上丑。
见得二人入门时,他嘴角冷冷一笑,“一家的泥腿子!”
沈无衣一顿,眯着眸子朝那人看去,四眸相对时,明显见着了他眼中的轻蔑。
看他这样式,莫非就是伤了沈无忧的罪魁祸首?
赵老三见沈无衣眼神不善,轻咳了一句,拉着她快步入了医馆后院,压低声音交代道,“衣姐儿,莫乱看,别瞧他年纪小,那可是个小贵人,咱们就是小老百姓,人家捏捏手指就能弄死咱们了!”
“有本事就捏!”她不置可否,跟在赵老三身后入了一间房。
她知晓这个封建年代分为三六九等,但她不是泥人,岂可任由旁人捏拿?
房内摆放了三张大床,其中有两张为空床,仅有靠窗户那张床上躺着一人。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