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接下来的命令。
很快,全军集合完毕,苏咏霖顶盔掼甲全无武装的来到全军面前检阅部队,然后下令下发全军铭牌。
“这小木牌牌上有你们的名字,籍贯,还有所属队伍的番号,随身携带好,不能丢掉,到时候领赏也好挨罚也好,都要靠这个小牌牌,你们有,我也有。”
苏咏霖举起了属于自己的铭牌:“当然,最重要的是,当你战死在沙场上的时候,你的战友可以靠这个牌牌确定你的身份。”
练兵场上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一阵子。
死或生,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
但是对于战场上的士兵们来说,这肯定不是一个让人感到愉快的话题。
尽管如此,他们和苏咏霖一样,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的可能。
同样没什么选择可能的除了赵开山和苏咏霖,还有沂州防御使安贞。
私下里,安贞和赵开山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当初他调职来沂州,赵开山是领头欢迎他前来就任的,之后也多有送礼、亲近,两人私下里的关系是很不错的。
本来也该一直这样不错下去,但是括地的事情使两人的友情遭到了考验。
一边是公家的任务,一边是私下的友情和往来,安贞对于这样的事情感觉到非常痛苦——真要把赵开山的地给括了,以后谁还给送礼啊?
沂州地面上本身就是汉人的豪强地主占着主导地位,倒不如说整个中原都是如此。
汉人豪强地主的势力很庞大,以前的朝廷都不敢随便乱来,动作都比较轻柔,生怕引起这些地主的反抗。
结果换了一个谋逆上位的皇帝,南迁女真户口的动作骤然加快,搞得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荒地官田给女真户口耕种居住,要完成朝廷指令,只有拿现成的土地开刀。
可最好的现成的土地都在地主豪强手里,普通自耕农好欺负,但是哪里满足的了括地所需呢?
没奈何,只能拿地主开刀下手。
于是这沂州地面上官府和地主的关系顿时就紧张起来了。
但是吧,这欺负都是从小地主开始欺负,柿子捡软的捏,不动大地主的利益。
然后他再多加安抚,说这个政策就是一时的,干掉几只小虾米,大家不要在意,以后日子还是照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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