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染指?你以为呢?”
苏咏霖期待地看着陈炳河。
陈炳河大怒。
“逆贼!休得胡言!天子臣属,岂会与你这逆贼为伍?速速杀我!终有一日,天子王师会将你这逆贼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苏咏霖望着他额头暴起的青筋,还有眼中强烈的愤怒和杀意,知道此话不假。
于是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看起来,族群之间的矛盾比起阶级之间的矛盾,根本就不叫事儿。
民族主义,不行。
打着民族主义大旗的光复军就算胜利,也不会解决掉根本问题,或者说大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根本问题。
一切矛盾都可以是表象,稍微往深一点的地方看,果然,全都是阶级矛盾。
只是有人试图以各种各样的矛盾形式来掩盖这个最根本的矛盾。
民族,性别,肤色,宗教。
利用这些矛盾点竖切社会,让底层人民分裂,从而无法团结一心,不能向上争取权益。
念及此处,苏咏霖望向了县府内所有的部下们。
或者是军官,或者是士兵。
他打算趁这个机会给他们上一堂生动有趣的社会实践课。
“诸君,你们看到了吗?陈炳河身为汉人,却对女真皇帝忠心耿耿,这说明什么?说明在这些以陈炳河为代表的上等人眼里,族群之间的差别根本就不算事儿。”
苏咏霖伸手指着陈炳河。
被俘获的陈炳河以及思敬,还有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吏都很惊奇地看着苏咏霖。
而胜捷军的军官和士兵们则目光灼灼地望着苏咏霖。
他们知道苏咏霖正在讲课。
苏咏霖绕着陈炳河身边缓缓踱步。
“陈炳河是个官,是上等人,所以就算他与我们都是汉人,却也根本不在乎我们是不是同一族群之人,也不在乎女真人是否凌虐汉人,那么他在乎的是什么?”
苏咏霖发出了询问,并且向身边的士兵和军官们寻求答案。
他伸手指向了一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