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人立即做出“解释”,“这下好,偷谁不好偷王家的人,王安文当年和议长争这个位置那个惨烈——记忆犹新呀!这下,更成仇了。”
“你说这女的在王家还呆的下去?”
“你觉得这女的还在世么——”
越说越吓人。
“这是私下说,‘潼潼路,金玉祁,名声载揄扬,权势实熏灼。’童家和祁家同为老派皇亲国戚,童家到童源这里,”因为涉及议长名讳,所以声音肯定压得超低,“看来就到底了,祁家可比他们有前途的多了,看看祁醉,年纪轻轻,把王安文和蒋昌徐两员老臣收服得——”
“老童不还有个老大么,不至于。”
“大房的不跟小老婆这一房关系都闹得僵么,都在海外,也没从政。”
别看就这么八卦几句,一时间信息量超大呀!
“潼潼路,金玉祁,名声载揄扬,权势实熏灼。”这句似乎官场口口相传的诗,上次,叔父初次对她提起童家时也说过,“潼”指童家,“金玉祁”这个“祁”指的就是祁家吧,他们提到一个名字:祁醉——
另外,还有个名字叫雪银河心里一咯噔!
蒋昌徐!——那是她姐金禾的老公公——
她姐的死,是雪银河最不想回想的一段,
雪金禾裸身惨死在护城河边,
雪银河只见到一张现场照片,
连她姐尸身都没见到,蒋家就把她火化了,雪银河要她姐的骨灰,蒋家说抛洒到大海里去了——雪银河连哭闹的权力都没有,叔父压制着她,说蒋家势大,你再如何闹,丢的也是雪家颜面。叔父交给她老姐留下来的部分金器首饰说“有个念想就好。”——不是说雪银河没骨气,真的任老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一把灰都没留下,而是,这根本不关“骨气”的事!有时候,生为这样一个家庭的女儿,真的无能为力——
想想怎么不悲伤怎么不害怕,这是个吃人的尘世!所以雪银河才要时时提醒自己要千万自保!她可不能落到和姐姐一样个下场:不明不白在这世上走一遭,又不明不白离开这个世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连一捧灰都没留下——
好吧,
有时候也该雪银河鸣不平,
要说她这支雪家已经付出雪金禾一个女儿了,难道老天爷还不知足,连她也得牺牲?
这天,童心语给她打来的一个电话,又是另一个暗途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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