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杰心虚地咽了一口唾沫，瞟了一眼后视镜，解释道：“女朋友生病了，这两天在医院打点滴，我就没能走开。”

这个借口，纪宣无力反驳。

“今天是好了？”

“好了。将人送回家，我就来了机场。”

纪宣不再说话，视线不自觉地转向窗外。

他身侧坐着的纪安之，始终沉默着。

与前面后视镜的柯杰，对视了好几眼，谁都没有吭一声。

直到，车子即将到达纪氏楼下，柯杰才说：“纪总，上次我们样衣抄袭那件事，一共开除三个设计师。”

“可有查到主谋是谁？”

柯杰没有及时应声，过了许久，他才说：“于蓝说有可能是韩雯雯。”

“她不是入狱了么。”

“三月期满，早就出狱了。”

“既然查到跟她有关，那就继续调查，适当的时候，不介意再送她进去一次。”

车子进入地下停车场，纪宣冷然地从里面下来，也不管纪安之，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在进入电梯前，他还是转身回来，先是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说：“你不必跟着上去，将他送回家，然后去一趟银行。”

“好的，纪总。”

柯杰微微点头。

电梯门开，纪宣走进去，关闭上升。

柯杰才折回来，示意还站在车门前的小家伙上车。

将纪安之送回纪家，柯杰才去银行。

不知是冥冥之中如此，还是巧合。

柯杰去的银行正是阮玲去的那家，关键是柜台也是同一个位置，业务员也是同一个。

等柯杰办理完转账手续，刚要起身，就听见那营业员多嘴道：“这个叫阮玲的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多人往她卡里转钱？”

“你说什么？”

柯杰眉间一缩。

他其实是听清楚的，只是为了再确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