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温水。
“纪宣临时有点事,你就交给我来照顾。”
他在楼下碰到纪宣,一问才知那沈伊南半路跳窗逃走,在押回去的途中,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撞了保镖的车,劫走了沈伊南。
纪宣关押了几年的人,却在关键时刻,被一直藏着的黄雀逮着机会。
“刘芳死了。”
半天,阮玲呢喃。
陈慕在办公桌坐下,翻看病历本的手,霍然一滞。
数秒后,他嗤笑:“其实,她还能多活半个月的。”
阮玲握着水杯的手,突然颤了一下,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难道是沈伊南的出现,加速了她的心理负担?”
“可以这么说。”
“早知如此,我不该当好人。”
“别这么说,这老太太在临死前能见到自己儿子,就是死也瞑目了。”
“那沈伊南呢。他们母子那么久没见,我想着会有很多话要说的。谁知,等我上楼就看到刘芳已经咽了气,不见沈伊南的身影。”
“他跑了。胆小鬼!”
陈慕啪地一声,将病历本合上。
阮玲看向他,好半晌,问:“沈伊南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何纪宣长年累月地关着他?”
“他没跟你说,就证明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怀着孕,有些事不适合知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
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才懒得管呢。
就算天塌了,还有纪宣顶着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发自内心地将他当成了她的神。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暗下。
阿盛开着车,等在门口。见她出来,赶紧下车帮她拉开后座车门。
“纪宣呢?”
进车前,她还是问了阿盛。
纵然知道是因为沈伊南提前离开的,但她还是想要得到不一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