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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宣的左手已满是鳞片,延伸到了上臂,姜恒想起罗宣说过,当鳞片蔓延到心脏时,他就会被自己毒死。
姜恒:“……”
罗宣忽然做了个手势,一手掐住姜恒的脖颈,姜恒却一动不动,任凭他威胁。
“有办法治么?”姜恒问。
“没有。”罗宣微笑着朝姜恒说,“很快就死,时日无多了。届时我要死得七窍流血,舌头拖得老长,半夜还扮鬼来吓你……”
姜恒又被罗宣逗笑了,说:“别闹。”
门外传来脚步声,这时候耿曙倒是回来了,罗宣正要离开,姜恒却按住了他,要为他介绍。
“我哥。”姜恒朝罗宣道,又向耿曙介绍:“我师父。”
耿曙在房外听见姜恒开心无比,进来时见姜恒与罗宣十分亲热,俊脸一瞬间就黑了。
“久仰。”耿曙说。
罗宣侧头,打量耿曙。
罗宣大剌剌坐着,也不回礼,事实上按辈分排,他虽只比耿曙大了七八岁,却与他们的父亲齐名,乃是前辈。
姜恒说:“当初我师父还特地去灵山找你。”
“嗯,”耿曙说,“你说过。谢谢你照顾恒儿。”
罗宣答道:“不客气。”说着又自嘲般一笑,说:“恒儿。”
房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僵,姜恒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看耿曙,又看罗宣,朝耿曙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客气点。
耿曙连界圭都看不上,别说罗宣了。但念在他是姜恒的师父,若不是罗宣,姜恒现在已经死了。
“咱们没有仇罢?”耿曙想来想去,还是先提前问了声,别自己父亲当年又杀了对方全家。
“没有。”罗宣笑了起来,那笑容却带着嘲讽,“不仅没仇,反而有恩。”
耿曙:“?”
耿曙不太明白,一扬眉。姜恒却头一次听说,诧异道:“真的?”
“当然了,”罗宣看也不看姜恒,反而朝耿曙说,“你把你不要的弟弟送了我,让他伺候了我四年,这么大的恩情,我还没想好怎么报答呢。”
姜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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