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着儿子的面说。
“姜恒啊,”熊耒喝了口茶,说,“你知道为什么雍国这么多人,本王却偏偏想要你么?”
来了,终于来了……姜恒知道这绝不会毫无理由,须得谨慎回答。
“想来,多半是因为王陛下有不少话想问我。”姜恒笑道。
熊耒欣赏点头,说:“你很聪明。”
我有什么是这家伙想要的呢?姜恒始终十分疑惑,来时也与耿曙反复讨论过,他总不可能把金玺也一起带来,除此之外身无一物,唯一的长处,就是治国。治国之才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碰上不欣赏他的国君,只会四处碰壁。
忽然间,姜恒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熊耒已经提醒过他了。
“莫非,”姜恒说,“王陛下对我的师门感兴趣么?”
“正是,”熊耒说,“正是啊,与聪明人打交道,自然不必多说。你被海阁收为弟子,自然是一等一的聪明人哪。”
项余说:“你有什么想朝王陛下说的么?”
姜恒:“我?”
姜恒忽然又糊涂了,但项余只是盯着姜恒,继而会心一笑,扬眉,那笑容里,竟隐隐带着邪气。
“陛下想要什么呢?”姜恒说,“海阁上到天文地理,世间万物化生之道,下到防身武艺,百工厨技,治大国如烹小鲜……”
“世人曾道,海阁中有许多秘辛。但我只在师父门下学艺四年,实在汗颜,只学到一个皮毛。陛下若果真有兴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熊耒睁大双眼,突然来了精神,说,“你知道一个叫‘项州’的人罢?”
姜恒一怔,看项余,先前他还特地嘱咐过,不要在熊耒面前提到这个名字,没想到郢王却是自己先提起来了。
“他是我大师伯。”姜恒说,“我入门时,鬼先生已不收徒了,我的师父名唤罗宣,江湖中并不如何出名。”
“那是谁?”熊耒转念一想,说,“不管了,罗宣?嗯,罗宣。项州是不是死了?怎么也没再听见他消息啦?”
项余仿佛有点走神,目光却始终在姜恒身上。
“项州名义上是我师伯……”姜恒想起当年之事,又有点难过,说,“情同师兄弟,罗宣更像我师兄,嗯,项州算是大师兄吧?他……在洛阳故世了。”
姜恒知道在海阁中,鬼先生相当于亲自收他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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