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去夺剑,耿曙只得给他,随手一旋剑上机括,锁住剑格,免得发生意外。
“你叫什么名字?”耿曙朝小女孩说。
“我叫召,”女孩说,“召之既来,挥之即去的召。”
“好名字。”耿曙说。
烈光剑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实在太重了,男孩吃力地拖着,女孩又看见耿曙脖颈的红绳,说:“你戴着什么?”
她半点也不怕人,想看耿曙的玉玦,耿曙自然不能让她看,毕竟这代表了他的身份,便握住她的手,在身上掏了下,掏出一小包点心给她,那是他离开王宫时带在身上,想与姜恒找个桃花开得好的地方,坐下来一起吃的。
女孩欢呼一声,男孩跑回来了,说:“我也要!大哥哥!你偏心!”
“男孩没有,”耿曙说,“吃这些奇奇怪怪的做什么?剑还我。”
男孩把剑放在一旁,上来他怀里闹他,摸来摸去,耿曙被摸得无奈,变戏法般又掏出一包下酒的肉干递给他。
这下两个孩子都满意了,耿曙一手按在剑鞘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们吃,想起在浔东的往事。想起那年,如果他再大一点就好了,再大个几岁,有一身武艺,他便会豁出一切,守护那年小小的姜恒,他可以为昭夫人去刺杀前来进犯郑地的芈霞,可以保护卫婆,保护姜恒。
这样姜恒依旧会有一个家。
可那时的他没有钱,没有本事,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他既不能买来吃的逗姜恒开心,也不能为他赴刀山蹚火海,只能陪在他的身边,最后险些连他也失去了。
都是命。耿曙又想起姜太后的话,人各有命。
项府外又来了人,耿曙下意识地握紧了剑,转头望去。只见前院里走进一名年轻人,身后跟着四名侍卫,正是郢国储君太子安熊安。
“殿下!”项家的孩子认得他,忙快步上前,朝太子安行礼。
太子安与耿曙短暂对视,看了眼他按在剑上的手,笑了笑。耿曙懒得起身,更不与他打招呼,只要姜恒不在身边,一应交际应酬,能免则免。偶尔行个礼,也全是看姜恒的面子上。
太子安却不如何在意,摸了摸两个小孩的头,进了前厅去。不多时,耿曙听见姜恒问候与项余行礼的声音,便一招负剑在背,顺手拧开剑格,方便拔剑,站到门外去。
姜恒见项余无非寒暄几句风土人情,彼此会心,对昨夜只字不提,及至太子安来了,便笑着起身出来,知道等的人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这是我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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