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破碎了一般，眨眼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方牧只觉得眼睛一晃，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房间中。

桌子上，香已经烧完。

另一边，周谋云也醒了过来。

“完事儿了？”方牧沉吟道:“这诡异算是解决了吧。”

周谋云确定的点了点头，道:“解决了，我妹妹已经彻底消失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方牧讶异道:“你好像一定也不伤心。”

“伤心。”周谋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只是比起伤心来说，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这就是我们应该面临的东西，死亡不过如风相伴。”

方牧只是这么随口一问，没想到周谋云竟然还真的很认真回复。

看着周谋云一副纠结和低落的样子，方牧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方牧拍了拍周谋云的肩膀，道:“老周啊，我不知道怎么劝你，只能说……你是好样的。”

周谋云一愣，随后道:“你这是称赞我？”

“那当然。”方牧笑道:“我见过那片坟地，那片住着监天司英雄的坟地，我想……当你死后，应该也是那里的一员吧。”

本来不吉利的一句话，却让周谋云脸色肃然。

“这是我的荣幸。”周谋云用力的道:“也是监天司每一个成员的荣幸，死后与英雄为伴，虽死却万古长存！”

方牧若有所思，又有些想不通。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悟了。

或许……监天司曾经发生的生死，已经将那些坟墓中的意志延续下来了，这样看来，方牧似乎不对监天司有多抵触了。

……

接下来，两人又说了几句以后，方牧就启程离开了。

毕竟事情已经结束，周谋云也需要回去复命，方牧呆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离开了地苍城，方牧连夜回到云龙城的家中。

此时已经深夜，方牧却没有休息，而是从家中的抽屉里拿出一封折子。

身为监察使，这次亲自参与监察，尤其是这么重要的监察，折子肯定要亲手书写。

方牧仔细将过程捋了捋，把整件事通过笔“叙述”出来。

关于周谋云的表现，以及梦境中的真实事件，方牧也没有遗漏，除了俊美男人以外。

半炷香后，方牧将折子放回抽屉，伸了个懒腰。

“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