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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道理?好啊,那我就和你们好好讲道理!”顾栖夏站起身来,走到墨十刹的身边,将墨十刹胳膊上的伤口露出来,她看着顾青樱,问,“顾青樱,这一刀你还记得吧。”
昨日刚刚划出的刀伤,今日偶尔还有些渗血,此时亮在众人眼前,也是有几分骇人。
见此,顾青樱立即回想起昨日之事,当下脸色一白,下意识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虽如此,但其慌乱神情已经暴露出她内心所想。
秦氏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看向顾青樱母女,见其这般举止,心中顿时也明白了发生何事。
看来今日顾栖夏前来,当真不止是摊位被毁那般简单。
顾师佑浸染朝堂多年,此时也意识到危机,当即呵斥道:“顾栖夏!你究竟想作甚!”
他有预感,若继续由着其说下去,那顾家怕是真的会受到牵连。
闻言,顾栖夏也不恼,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情况,于是伸手从随身口袋中又拿出了一样东西,再问道:“现在呢,想起来了没有?”
看着那把沾染着血迹的匕首,顾师佑心中不安达到了极点,堂上女眷受到些许惊吓,赶忙别过头去,顾青樱更是愣住了,片刻后转过头慌慌张张地看向许姨娘。
许姨娘自然也认出来那把匕首是谁的东西,恨铁不成钢似的闭了闭眼:“你啊!”
竟然留下这么大的把柄,这可让她如何再继续针对顾栖夏。
如此情况,秦氏也明白究竟发生何事,这已经不是她所能处理的范畴,便看向顾师佑,这般情况还是得他这个一家之主来拿个主意。
看到现在,顾师佑见心中不安成了现实,心中怒意更甚,只是此时的怒意已经全部转移到了顾青樱身上,当即拿起手边茶盏,冲着其重重扔了去。
“啪!”茶盏破裂,碎渣四溅,顿时便将堂内众人吓得不敢言语。
但这并不包括顾栖夏。
而此时顾栖夏很是满意眼前众人的反应,遂将匕首放在桌子上,用帕子擦了擦手,不无恶意地说道:“我这个人一向很讲道理,就是不知道谋杀皇家子嗣是多大的罪呢?”
这轻飘飘一句,看似无足轻重,但却让顾府众人心中仿佛被压上一块大石,开始惶惶不安。
“我没有!是她先对我出言不逊!我没想谋杀皇子!”如此低气压之下,顾青樱承受不住,立即开口想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