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疑惑,不免也有些恼火,这几日顾青樱给他惹来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现在他还在想着京兆府尹那边一事,究竟应如何处理,毕竟就如此忍气吞声,实在不是身为一朝丞相的威严,所以此时也是正在提笔书写奏折,想着明日上朝之时参其一本。
但他这奏折不过刚开了头,便又是下人又是姨娘的来他面前打扰,还都是因为顾青樱那个孽障,顿时惹得他心烦不已。
“又怎么了?”顾师佑皱着眉头,手中毛笔并未放下,只是随口询问了句,便继续去写自己的奏折。
他可是一朝丞相,岂能被这些后院之事阻挡。
“想必老爷已经听下人前来禀报过,青樱从一个时辰前便开始腹泻不止,妾身尝试了诸多办法也没有用处,现在妾身着实是不知该怎么办,求老爷让人去请个大夫前来为轻盈诊治一番吧,如果再继续下去,怕是身子都要弄坏呀!”
许姨娘见此,知顾师佑心中烦闷,但为了自己的女儿仍是硬着头皮说道。
为今之际,除了顾师佑外,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顾青樱了,所以即便此时可能会触及其霉头,她也绝不能退却。
闻言,顾师佑笔锋一顿,某中现出几分疑惑和惊讶。
已这么长时间了,竟没有半点起色,难不成当真是出了什么问题?
可他已经下令,让侍卫将整个相府围的仿佛铁桶一般,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如此情况之下,又会出什么事呢?
如此想着,脸上神情凝重,手上奏折也顾不得写,便开始思索起府上被人潜入的可能。
而看到顾师佑如此面色,许姨娘以为是顾师佑不愿派人救治顾青樱,心中一慌,于是又赶忙跪着膝行几步,扯住他的袍角,与其嘤嘤哭道:“老爷,青樱她虽性子跋扈了些,但到底是你的女儿呀,再过两年她便及笄了,届时若是能嫁给王孙贵族,对老爷的前程也是有极大帮助的呀!求老爷看在这一片血脉亲情的份上,快命人去请大夫前来吧!”
其实身在这种为官之人的后院,她们这些妇人多少也能看清一些当今世道。
若她们生下的是男孩,那自然是母凭子贵,可享一世荣华富贵,但若如现在这般,生养的都是女儿,那便只能是指望着未来,自己女儿的婚事定下。
而像她们这种为官世家,那女子的婚姻便也由不得自己做主,只能是看日后这项婚事对于老爷的官途有没有帮助,为其加强与贵族之间的牵绊。
旁的就几乎不用再做他想。
所以许姨娘也是知道顾师佑的这番心思,此时才用这番话来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