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臂一伸将人挡了回来。

避无可避，只得抬头对上了那双眼睛。

视线在空中相撞，明阮节节败退，根本扛不住那双眼睛里传来的巨大诱惑。

在沦陷的前一秒，明阮脑海中忽的划过小深的脸。

他的样貌就像根细刺狠狠扎进明阮心里，那点诱惑顿时变作空中的海市蜃楼，井底的镜花水月。

破碎个干净。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不要太认真的好。”

没有立刻答话，傅聿宴只是静静盯着明阮的眼睛。

片刻，明阮伸手推开傅聿宴，眼中原本的心动波痕消失不见，只留下个通透的琉璃眸子。

“为什么？”

还是一如既往的回应，还是一个问句，还是那个有些冷冰冰的人。

“你确定要问？”

学者傅聿宴的语气，明阮反问。

眼尾微微扬起，是个肯定的表达。

明阮微微垂下头，淡淡一笑，再抬头，眼中多了些坚定。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小深还能好好相处。”

抓住傅聿宴的视线，明阮这次没有逃避，直直迎上去盯住他就像盯住手里的猎物。

敏锐感觉到明阮眼中的攻击性，傅聿宴一边的眉头扬起，锁住投过来的视线，身子微微坐直带着点防备的味道。

淡笑一声，明阮继续说：“看，你也清楚。”

“我们之间，有个没办法跨过去的鸿沟。”

“我不是什么圣母，也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去接受你跟……另一个人的孩子。”

“我承认，我明阮是有一点点喜欢你，可也没到了非你不可的地步。”

“我们之间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我会克制对你的喜欢。”

“可也请傅总不要逾越眼前这条线。”

“有的时候，一旦越界，之后的日子恐怕不好收场。”

明阮说的每一句话傅聿宴都听懂了，也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