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浩浩把小脸皱成一团,就算明明不是很痛,他也要作出痛彻筋骨的模样。
“师公,你打得好痛,我的手要流血了,呜呜呜……”
跟吴方子较量这么多年,小家伙早就知道他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真正生气的时候,一般是舍不得用力打他的。
听到他喊痛,吴方子果然没再接着打,还用眼角朝他小手上瞥了一眼。
还好,只是红了一块,并没有流血。
“哼,娇生惯养难当大任!”
吴方子很是无奈,气咻咻的坐回位置上喝茶下火。
浩浩背书时,越儿也一直从旁看着,见他趁吴方子喝茶的时候冲他做鬼脸,他忍不住笑起来。
恰在这时,吴方子放下茶杯抬起头。
浩浩跟他斗智斗勇这么多年,早就把变脸变得炉火纯青,但越儿的反应却没他那么快,脸上的笑色还没收住,便被吴方子发现了。
他立刻放下茶杯严厉的站了起来,走到越儿面前道:“你笑什么?”
越儿自然不会出卖浩浩,只低下头站在原地乖乖挨训。
这时,楚冰月正好过来叫两个孩子去前院吃饭,看到越儿一脸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吴方子则像平时训浩浩一样,说一段大道理又回头指责他几句,不由无奈的叹了一声。
提裙进门道:“师公,不是问浩浩的功课么?怎么训起越儿了?”
听到她的声音,两个站了近一刻钟的小家伙立刻抬头朝她投来求助的目光。
楚冰月自然会意,装作没看见似的走过去给吴方子递子杯茶。
吴方子总算停下了说教,拿手点着她道:“你呀,慈母多败儿!你母亲五岁的时候就能背诵《女儿经》,七岁跟你外公游历九州列国,在江湖上声名远播,再瞧瞧他们两个,幼不学,老何为?”
听到这一套陈辞滥调,楚冰月也有些牙疼。
但她也知道吴方子是为了浩浩和越儿好,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如果不对他们抱任何希望,自然就不会为他们操心了。
“师叔别着急,我以后会好好教导他们的,浩浩虽然是顽皮了些,但越儿的功课还是不错的,你考过他的学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