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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雍皱了皱眉,这小动作落入来桑眼里,他抿了抿嘴角,“看体格面相,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不过,身为皇子,他自然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国家的人,更不希望这桩案子与兀良汗扯上关系。
时雍勾了勾嘴唇,没再多问,转头叫宋长贵。
“借用一下你的刀具。”
以前阿拾就有过解剖的经历,宋长贵已经知道了这一点,没有多说什么,拿了工具箱过来就帮自家姑娘打下手,赵胤平静又淡然,其余人也没什么表示,最震惊的人,还是来桑。
不是说,她害怕死了吗?
来桑盯住时雍,好久忘了动。
“阿拾,你要做什么?”
时雍轻笑,“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
“???”
来桑微微一震,嗓子眼堵了。
他晓得他家阿拾有本事,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可是,如此淡定地拿刀划开尸体,还是让他有点震惊。
太邪乎了!
时雍没有理会旁人,专心地解剖,在检查胃内容物时,她甚至用勺子挑出来,放到宋长贵工具箱里的一个容器里,这动作看得来桑脸都白了,一阵反胃。
这其实不算高度腐败的尸首,但是对于初次接触的人而言,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来桑指了指门外,“无为,我去外面透透风。你看着。”
无为看他一眼,低头:“是。”
来桑出去了,无为站在角落,不吭声,不打眼。
众人的视线都专注在时雍的解剖上,只有谢放安安静静地站到了无为的身边。
他脚步极轻,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无为侧目看他一眼,没吭声。
现场十分安静,谢放也不说话,只是将视线静静投到他那半张脸和半张铁制面具上。
无为握在腰刀上的手越来越紧,手背上青筋暴露,指关节深深凸起,绷得极紧。
他没有看谢放,视线一直在时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