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一脸坦然自若,赵胤表情却见鬼一般凝固了。
“怎么了?”时雍无奈地笑了笑,“我是大夫,大夫是不会冒犯你的,更不会有歪心思。”
有个词叫越描越黑。
她越想要证明这一点,越是重申这句话,对赵胤来说,这处境就越发尴尬。
“大人无须紧张,若是疼痛就喊出声,别憋着,这又不丢人。”
时雍受过伤,知道伤口疼痛是什么感觉。
她见赵胤沉默,一脸黑气,脸色似乎不太好,担心地蹙了蹙眉,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知该说是白马扶舟手下留情,还是该说大人运气好。这伤就差一点点,他若再往左偏上两三寸,大人可就真的废了!”
赵胤听她描述,头皮阵阵发麻。
他后悔同意她疗伤了。
这女子不仅狡诈,还话多。
该说的,不该说的,想出口便出口。
当真没个女子的样子。
更可气的是他堂堂男儿,在一个女子面前坦露此处的伤,比死都煎熬。
时雍望着他冷气沉沉的一张俊脸,心里头都快笑岔了。
“大人,你不会当真害羞了吧?难道你不曾给人看过?”
“你能不能快些!”
赵胤说到这里,瞥她一眼,脑子突然产生一种怀疑。
“阿拾轻车熟路,也为旁人治过伤?”
“那是……”时雍说完发现这话容易产生误会,转而一笑,“那是不可能的。今日若非伤的是大人,便是给我一百两,一千两,我都不肯的。”
赵胤抬抬眉:“一万两呢?”
时雍看他神色凝重,微微抿了抿嘴。
“若再加一倍,我就屈服了。”
赵胤哼声,时雍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人真是个怪人。真话假话,听不出来。”
赵胤低头看她,慢吞吞地问:“那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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