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了一级不止,不是谁都能够胜任的。
沈捕头家也是个大户,世代为商,家中铺子房地不可尽数。
不过,沈灏为人内敛稳重,在衙门里当差,每每现身人前便是一身差服,从来没有人知道他是沈家的大少爷。沈灏的夫人姓陈,二人成婚已经有三年了,这还是头一胎,沈灏十分看重,平常都照顾得很好,谁知孩子临盆时却不顺当。
时雍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稳婆的吆喝,一声比一声急。
“拿水来。”
“水!还要,热水……”
“作孽哦,娇滴滴的小娘子,讨这等苦!”
“用力!你倒是用力呀!”
时雍只听到稳婆的叫唤,没有听到产妇的呻丨吟,心下暗道有些不好,拎了医箱就往里去,不料,迈入正堂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谢再衡。
他的身侧坐着一个女子,十六七岁的模样,个子纤细高挑,穿了一身锦缎绸裙,黑发高高绾起,东珠发簪鸾凤钗,作妇人打扮,很是贵气,只是肤色有一些粗糙,嘴巴不是时人喜欢的樱桃嘴,过余大了些,五官周正但算不得精致,一脸高傲之态。
时雍还注意到她懒懒撑着腰身的右手和慵懒倨傲的坐姿。
冬日衣服较厚,她腹部处难掩隆起——
一看谢再衡那副僵硬又尴尬的表情,时雍便猜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
广武侯府的嫡小姐陈香苋,谢再衡入赘的那户人家的小姐。
世事如棋局局新!
几个月过去,原来陈香苋已经有孕,谢再衡要当爹了。
四目相望,说来话长其实时间很短,时雍只看了谢再衡一眼,目光便冷冷从他脸上掠过去,望向了迎上来的沈灏。
“阿拾,快去看看我夫人是怎么回事,都几个时辰了,怎地还是生不下来……”
沈灏给时雍的印象一向是水波不惊的稳重模样,说话做事极为谨慎,这般急切紧张又徬徨,还是她第一次见到。
时雍望了望他额门渗出的冷汗,点了点头,拎着东西往内室里走。
软椅上的陈香苋看着时雍的背影,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愣了愣神,目光又望向谢再衡,冷笑一声。
“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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