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脸上全是长辈看喜欢的晚辈那种纵容和宠爱,眼角都笑出了几丝皱纹来。
“你这嘴啊是吃了蜜的。怪不得赵无乩那冷漠性子也能纵着你,由你折腾。”
时雍脸凑上去,厚着脸皮讨她的喜。
“嘿嘿,那是。我定会帮姨母看牢他。再往后,这赵无乩是我的人,便是姨母你的人,让他往东不往西,叫他打狗绝不逮鸡。”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好志向。”这话把宝音听得乐得放声大笑,趴在车上“放哨”的大黑耳朵一动,脑袋便立了起来,两只眼睛黑葡萄似的盯着时雍看。
仿佛在问“打狗,打什么狗?”
陈岚小心翼翼摸摸它的狗脖子,“不打大黑,没有人打大黑。”
她居然听懂了?
时雍看一眼认真的陈岚,再看看宝音脸上欣慰的笑,内心莫名涌出一丝感动。
她不知道这情感来自宋阿拾的身体本能还是来自于自己,就是莫名的,对这两个人有了亲近感,不刻意,不虚假,来自内心的一种情感。
一路说说笑笑,到了良医堂。
马车刚一停下,时雍就看见白马扶舟靠坐在门外的藤椅上,慵懒得像一只没有睡醒的猫,看到她同两位公主一起下车,白马扶舟唇角掀了掀,这才慢吞吞站起来,上前躬身行礼。
宝音笑看着他,一脸慈爱。
“你今日没有事要忙吗?来得这样早?”
白马扶舟眼睛微弯,对长公主面前极是恭顺,“最近京师不太平,得知您要来,自是要早起过来打点好。”
说到“不太平”的时候,他眼风微微掠过时雍的脸,唇角勾了勾,笑得有几分邪性。不过,娘看儿子是怎么看怎么好,宝音仿佛没有注意到白马扶舟看时雍时的复杂眼神,一边与他寒暄,一边领了陈岚进入医堂。
孙国栋带着家里老小迎上来叩拜,极是虔诚恭敬。
最近宝音常来,但他们也没有失了礼数。宝音温和地同他们说了会话,又让何姑姑例行奉上一些礼物,算是他们照顾赵炔的回礼。
相谈片刻,宝音和陈岚在孙国栋的带领下进去看赵炔。侍卫官晏靳新带人守在内堂,几个人见面,又是一番询问病情,宝音这才叫他退下,轻抚着陈岚坐下。
“囡囡,看看炔儿,他睡着了,快叫他起身了……”
这几日找回了阿拾,陈岚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