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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夜晚的马蹄声传得极远,紧张感在嘚嘚声里仿佛刺入肌骨的钢针,让人耳膜发聩,很是难受。
“开城门!”
当先一骑正是谢放,手执锦衣卫令牌,人还没到城门,声音已然咆哮出口。
“大都督有令,速开城门。”
入夜闭城,天明方启,为保京师安全,这规矩一向严格。守城的是五城兵马司的人,看到远远过来的一群人,很快就从人群里捕捉到赵胤的乌骓马和绣春刀,还有那排山倒海一般迎面而来的杀气。
“开,快!开城门。”
在哐哐地声音里,城门大开。
守城士兵几乎没有来得及看清赵胤的脸,一行人已经疾驰出城,只留下一个令人心里发紧的背影,士兵们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又要遭殃了。”
“这就叫阎王叫人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
城门在士兵们的议论声里,再次重重合上。
被破坏的夜晚,还没有恢复宁静,又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来人满身狠意,仍是远远地就开始呐喊。
“厂督大人有要务出城,快开城门!”
火把的光线将城门照得犹如白昼,骑在马上的白马扶舟,半张脸掩在大帽里,蟒袍鸾带,皎如玉树临风,美如潘安在世,只是脸上的杀气和冷意丝毫不少于方才出门的大都督。
山雨欲来风满楼。
守城士兵们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了,不敢怠慢,把刚刚闭合不久的城门再次拉开,又如方才那般,目送白马扶舟带着一群东厂番役出城,恐慌不安地叹息。
“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又要遭殃了。”
“这就叫阎王叫人三更死,决不留人到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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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庵。
时雍同赵焕走到厢房外面的院子里。
外间的风有些大,在这里说话,不会让人听到。
时雍对赵焕装腔作势的情深没有兴趣,懒洋洋地抬抬下巴,脸上带了一抹揶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