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泱泱从英国带回来很多糖果,其中最好吃的是提子味的夹心软糖,几个孩子都只挑这个口味的吃,很快就要吃没了。简灵运气好挑出了最后一把,小表弟扁着嘴去找妈妈哭诉。
简灵的三姨妈叶文秋女士笑着说:“姐姐工作辛苦,作为弟弟,你是不是要让着姐姐?”
小表弟的心理阴影比看恐怖片的面积还大。
告状无门的小表弟屁颠屁颠跑回来,简灵盘着腿坐在地毯上,得意地扭了扭身子:“跟你姐姐我比家庭地位,你还嫩了点!”
然后,二十几岁的大人就和十岁的未成年打起来了,楼上楼下绕着满屋子跑。
叶娴心头痛道:“我怀疑她到了三十岁还不知道‘稳重’两个字怎么写,疯起来跟上小学一样。”
一旁正在捏烧麦的叶文秋笑眯眯说:“这样挺好,谁跟她生活在一起都乐趣多多。”
——
除夕当晚无雪也无月,总是少了些味道。
小时候,简灵记得爷爷奶奶还没去世时,他们在北京过年,有一年就下了大雪,一簇簇地堆在窗沿上。外面雪亮雪亮的,屋内暖意融融,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脸被白茫茫的热气半掩,欢声笑语时而传来,伴随着春晚和爆竹声,特别有年的味道。
简灵拍了一张年夜饭的照片,又让大家配合拍了一张大合照,发到朋友圈,之后就放下手机没看。叶家有规矩,饭桌上一律不许看手机,一年到头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专心陪伴家人更重要。
年夜饭前后正是拜年的时候,各种或群发的或单独发的新年祝福塞满了信箱,还有撒红包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
大家都没理会,其乐融融地吃了顿年夜饭。
如今不允许燃放烟花,大的小的都坐在一起玩手机打发时间,顺便守岁。简灵以往跟他们一样,现在心里有了牵挂的人,趁大家不注意就躲回楼上的闺房,悄悄摸摸给程知栩打电话。
飘窗上铺了厚厚的毛毯,她就坐在上面,小腿并拢,手环着膝盖,扭头看着窗外的路灯、远处的霓虹,脑海里想象着程知栩那边的情景,不知是否也跟她一样。
电话铃声响了好半晌才被接起来,程知栩温柔带笑的嗓音透过电流传过来:“家里有点吵,没听到。”
“我猜到了。”简灵背靠着软乎乎的坐垫,身上穿着宽松柔软的毛衣,脑袋两边各编了一根小辫子,她手指缠绕着小辫子玩,笑起来像漂亮的洋娃娃,“你吃年夜饭了吗?”
“刚吃完,在客厅陪家人聊天。”程知栩大概是走到僻静的地方,电话那边没有了嘈杂的声音,“你呢?”
“我也刚吃完。”简灵望着窗外璀璨又冰凉的夜景,有点想念瑞士的白雪皑皑,“诶,你那边下雪了吗?”
程知栩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眼外面差不多的景致:“没呢,早上起来飘了会儿小雪粒,之后就没动静了。”
“哦。”简灵不知道要说什么,没话找话,“你年夜饭吃了什么,给我报菜名。”
程知栩闭着眼眸回想桌上的菜,一道一道说给她听,没有半点不耐烦。
简灵撑着腮安静地听,偶尔插一句嘴,说这道菜她特别爱吃。程知栩就答应下次见面做给她吃。
两人聊着没营养的话题,也没觉得无聊,不知不觉就聊了半个多小时。
简灵说:“程知栩,新年快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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