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若阿岚是魔族,那他的妹妹呢?
难道阿岚,真是雪永夜的儿子?
不!
不可能!
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他不应该被年锦书洗脑了,不该有这样的想法,阿岚在魔界生死不知,他为什么要有这种念头?
他不配当哥哥!
心里无数的念头,每一个念头,都让他十分崩溃,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唯酒解忧。
“门主,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薛浩然问。
“大师兄刺杀凤少主的琴灵,重伤了琴灵。”
薛浩然倏然站起来往外走。
凤凉筝的庭院内,鸢儿趴在床上,背上被长剑所伤,伤口有三寸长,剑痕特别大,血肉模糊,鸢儿趴在床上,疼得一头汗水,汗水打湿了头发,鸢儿的身体不便外人看,年锦书帮凤凉筝在处理她的伤口,鸢儿失血过多,唇色有些惨白,看起来很是孱弱,年锦书抬头看了凤凉筝一眼,凤凉筝目光阴鸷,他的手上还沾着鸢儿的血。
年锦书第一次见到凤凉筝,如此阴鸷偏执的目光。
幸好是外伤,也没伤到内脏,这剑再深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年锦书让公主咬着一块布,她帮公主缝针,这事她做过,很是熟练,上辈子受伤,都是自己处理的。皮肉上被人穿针引线,又没有一点麻药,别提多疼了,鸢儿冷汗阵阵,几乎咬碎唇内的布条,眼角有泪滚落。
鸢儿天真单纯,本就受不住疼。
凤凉筝手背上青筋暴跳,他握住鸢儿的手,让她掐她的手臂,鸢儿疼得难受,指甲几乎刺到他的皮肉里。
好疼!
年锦书缝针极快,且缝得很平整,鸢儿中途半晕过去了,凤凉筝目光更是嗜血,年锦书都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杀气。
糟糕了!
凉筝哥哥动怒了。
他喊着鸢儿的名字,已尽力压着声音,鸢儿却听不到,彻底晕过去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年锦书说,“凉筝哥哥,我上了药,没有性命之忧,你放心。”
凤凉筝没应,只是沉默又阴鸷地看着鸢儿,他擦着鸢儿的汗,动作却很温柔。
薛浩然是命人来试探鸢儿的深浅,只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