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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傲茗听不得有人说余幼容的不是,正准备敲门再求一求温庭,门突然开了,不等他露出喜色,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泼了过来,风一吹,冻得几人牙齿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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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幼容是傍晚时分来找温庭的。
见到穿着一件单薄棉衣的女子,温庭剑眉拧成了一条,随后恭敬作揖行礼,“老师。”
余幼容见他行礼也没说什么,之前已经说过了很多遍,偏偏这孩子拧着一根筋,怎么说都不听。
实际上温庭比余幼容还要大上一岁,但因为他一直叫她老师的缘故,余幼容也就情不自禁将他当成孩子了。她抬头瞧了眼破败的茅草屋,“你搬去四合院吧。”
这句话她也说了无数遍。
“我住在这儿挺好的。”害怕吹太久冷风面前的人会着凉,温庭将余幼容请进了茅草屋,又倒了杯热茶给她。
见她抿了一口才问道,“老师有什么事要吩咐?”
在傅文启之前,温庭是唯一知道余幼容是陆聆风的人,这两年余幼容的很多事也都是由他出面。
“是有一件事。”
余幼容放下茶杯,随手拿起温庭今日刚抄的词,是《九歌·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
“这字又精进了。”
“与老师相比还差很多。”温庭说着扫了眼余幼容拿着宣纸的手,纤纤软玉,如削春葱。
只一眼又觉得不成体统,匆匆离开。
余幼容跟温庭的关系并不需要周旋客套,她将那宣纸卷好,“这字送我吧。”
温庭闻言眉头拧得更紧。眼前这人从未拿过他的字或画,或许他的字画在别人眼里很值钱,但在她眼里,说句妄自菲薄的话,她不一定瞧得上。
他将余幼容卷好的宣纸夺了过来,当下又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些失礼,“老师喜欢,我再写一幅。”
“这幅就挺好的。”
“不好。”第一次她想要他的字,他想写的再用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