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一大片血迹,双目圆瞪,薄唇微启。
余幼容站在庭院旁的长廊上,淡漠的杏眸中没有太多情绪,仿佛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死。
昨日这场雪整整下了一夜,庭院中早已积了厚厚一层雪。
因为傅文启吩咐过不得靠近尸体,尸体周围的雪上并没有脚印,只在庭院边缘有些大小深浅都差不多的足迹,应是那些捕快留下的。
至于尸体身下的那滩血迹,轮廓清晰,上面覆着薄薄一层雪,可以推断出尸体放在这里的时间。
是雪将停时。
也就是说,凶手在雪将停时将尸体移到了这里,但却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且多余的血迹都没有。
见余幼容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行动,傅文启就在一旁等着。
不远处的那几名捕快本以为傅文启来了他们就可以将尸体带回府衙,不用在这里受冻了,结果过去半天傅文启也没说到底要怎么做。
有人小声抱怨道,“傅大人说案子棘手,要去请人,我还以为他会带什么厉害的人回来呢!”
他抬头嫌弃的瞥了几眼长廊上那个文质彬彬、书生模样的弱质男子,“那人是谁啊?”
站在他身旁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们还记得以前那位屡破奇案的陆爷吗?”
“当然记得!”
提到陆聆风,这群小捕快立即亢奋起来,“我就是因为他才来当捕快的,可惜连人都没见到过他就离开了河间府,也不知道他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
“我倒不是因为他才来当捕快。但是我能当上捕快他帮了很大的忙。”
“你认识陆爷啊?”
旁边几名小捕快的眼睛立即亮了亮,却听这人又说,“我哪能认识这种大人物啊!是我爹一开始不让我当捕快。后来我爹崇拜上了陆爷跟变了个人似的,以我当捕快为豪呢!”
“如果他还在河间府,我们也算是跟他共事,想想就觉得骄傲。不过,那人跟陆爷有什么关系啊?”
不等那名沉默的捕快搭话,他们的捕头开口道,“我刚才听到傅大人叫他陆爷。”
一阵阵倒吸凉气后,周围陷入了谜一般的安静。
不知是谁先开了口,“我以为陆爷应该是个虎背熊腰的七尺男儿。”不远处那人的身板着实单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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