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生日是不一样的。
见余幼容望着婚书发呆,萧允绎继续用平稳的调子说,“你收了婚书,我是不是可以留下了?”
“……”
似乎要与他耳尖的颜色一较高低,余幼容的脸也蓦地通红。
门外,陆离止住了敲门的动作。其实从萧允绎说那句“什么是大伤”时他就来了,当时他还在心里感慨,原来太子妃怕太子殿下啊!他还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
结果——
他现在又推翻了刚才的想法,应该是太子殿下更怕太子妃,为了留下来也是不折手段。
一旁将陆离带进来的萧炎也跟着摇了摇头,越听越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他们家太子殿下。
他们家太子殿下平时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陆离将手收了回来,瞧了眼旁边的萧炎,“有茶吗?”萧炎立马便听懂了陆离的意思,带他去前厅了。
房间内,余幼容瞪了萧允绎好几眼,她视线有意无意扫向门处,又缓缓移到萧允绎身上,“陆院判和萧炎走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她以为他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陆院判和萧炎离开?他是真的想留下来——
不过瞧余幼容的表情,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将要用的东西全都放到她够得着的地方,才说。
“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望着萧允绎将门打开又关上,余幼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其实他只要再坚持一下,她——就同意他留下了——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又连连摇了摇头。
她在想什么呢?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这天——真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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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怀瑾处理好锁月楼的事赶到桃华街时,余幼容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正在前厅跟陆离喝茶。
是萧允绎抱她到的前厅,她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某位太子殿下半步都不肯退让。
想起刚进前厅时陆离和萧炎投过来的眼神——余幼容脸颊有些发烫,今年的三伏天似乎到的早了些,明明还要再过上十日左右的。
“陆爷。”
君怀瑾刚踏进门槛便唤了一声,“锁月楼周围已封锁,木板也送回了大理寺。”说完公事,他连忙问,“陆爷的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