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容轻轻捏着解剖刀往上移了移,落在了那件水粉色肚兜的纤细带子上,眉目间恣意张扬着三分乖戾三分匪气。
姜烟见过京中的纨绔,却只觉得眼前的人比那些纨绔还要玩世不恭,不羁狂放。
她还想再撑一撑,想着昨晚皇上遇袭受了惊,今日周围定加强了防卫,只要有守卫路过。
她就得救了。
而且那时不必她说什么,只要守卫将所见的告诉皇上告诉太子殿下,眼前这人就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朝中那几位本就反对太子殿下立她为太子妃的御史定会跳出来。
打定好这个主意,姜烟一副你冤枉我我宁死不屈的神情。
但她显然低估了余幼容的暴戾,也高估了她的耐心,更没思考过眼前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有没有怜悯心。
姜烟只感觉到肩头有冰凉划过,紧接着身前一空。
她心脏咯噔了一下,手忙脚乱的抓住胸前滑落的肚兜才不至于将自己暴露在余幼容面前。
只这么一个转折姜烟就慌了,也更加怕了,“你不要乱来,你就不怕太子殿下知道此事?”
这种问题余幼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为什么要怕萧允绎知道?
她用刀背挑着姜烟的下巴,没跟姜烟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浪费时间,“就凭你一人,不可能制服住海东青——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
就在姜烟目光死死盯着余幼容手中的刀,紧张到动都不敢动时,一道空灵又缥缈的轻笑响起。
余幼容不耐的皱了下眉头,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不待她回头,一道紫影便蹲到了她旁边,伴随着一阵沉香,焦尾拨了弦,“本王还是喜欢你露出小獠牙的模样,有意思多了。”
今日的萧允嗣穿了件很是明艳的紫色织锦袍子,极宽的袖子和下摆,他似乎喜欢各种色调的紫。
甚至用重紫胭脂在眼尾勾勒出一尾柔美弧度,绝丽而妖冶。
像成精的妖怪。
余幼容只在锦琼天身上感受过这么浓烈的欲和媚交缠在一起的靡丽,却不想有朝一日竟然在一位王爷这儿感觉到了同样的气息。她只看着眼前的人,便感觉到了危险。
“你这样逼问太慢了。”
萧允嗣轻轻将余幼容抵在姜烟下巴上的解剖刀推开了,而后拿出一小包药粉慢条斯理的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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