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冯氏重新提起,他们已经认定余家之所以急急忙忙偷偷摸摸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离开京城。
就是因为余念安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怀了身孕。
这样的禁忌话题是姑姑婆婆们最爱听的,于是乎一群人围着冯氏问东问西,猜测着那个让余念安怀上孩子的是谁,差不多把那一辈的人全猜了一遍。
好不热闹。
聊完了这些,话题一转,姑姑婆婆们又顺势聊起了一旁温婉恬静的余泠昔,无非是生的好样貌,可许了人家之类的。
说着说着自然而然要说到满院子的兰花,一位年纪稍长的妇人又酸又妒的咂舌,“泠昔定许了个不错的人家吧,要不然哪买得起这么多兰花?”
“是啊,我刚才可听说了,这随随便便一盆就要百两银子呢!”
“我夫君说最贵的那盆报岁兰价值千金,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啊!”这名妇人说着凑近了余泠昔。
讨好且谄媚,“泠昔啊!以后有什么好处可千万别忘了婶婶啊,都是一家人不是!”
兰花?什么兰花?
冯氏和余泠昔这时才注意到庭院周围的多盆兰花,她俩心中先是迷茫,很快便想起上次在霍家门外闹时余幼容送霍齐光的那盆一千两黄金的蕙兰。
当时冯氏还差点摔了那盆花呢!
阳光正好,余泠昔却突然觉得手脚发凉,她扯了个不怎么自然的笑,试探,“你们怎么知道——兰花是我——”
她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已有人等不及抢先回答她,“你表舅都告诉我们了,是他表外甥女送的贺礼,不是你还能有谁?那个朝三暮四不学好的野种——野丫头吗?”
说话这人一副你就别瞒我们了,我们什么都知道的神情。
怀疑是一回事,确认又是另一回事,此刻余泠昔的脸已经煞白一片,难怪——难怪她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对。
原来——
她紧紧攥着拳头,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就在她准备甩袖离开时,冯氏连忙拽住她又是使眼色又是含糊其辞的道,“瞧你们一个个说的,我们泠昔不是那样的人。”
顺利留住余泠昔后冯氏继续说,“实不相瞒,我们泠昔跟当今太子殿下还有些交情呢!去过皇宫,还见过皇上。”
什么?
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