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她极力克制心中的恐惧,可说出来的话还带着颤儿。
那一夜他面颊染血,眼中满是狠意,扼着她的下巴,似要将她挫骨扬灰,此刻她想起,依然心有余悸。
“陛下,此女如何处置?”常幸赶到李浥尘身后,询问道。
李浥尘觑着脚下的人儿,幽深的眼中波云诡谲,就是这个女人,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若今后她落在他手上,他定要让她尝尝万劫不复,生不如死的滋味,然再见她,心腹却告诉他,她忘了他,她忘了与他相关的所有事。
她的眼如三年前那般纯净,没有一丝瑕质,她满脸无辜,看他的眼神犹如看到了一只野兽,一个彻彻底底的加害者。这三年他历尽千辛,血海谋生,而她却忘掉了一切,依然做她的无忧公主。
他改变了主意,就算她要万劫不复,也该带着那些肮脏的记忆,明明白白地万劫不复。
李浥尘蹲下身来,只手扼住了她的面颊,将她的身子拽向他。
少女雪颊若芙,柔软的嫩肉紧贴着他粗砺的指腹,因着他莽撞的动作,脸蛋儿瞬间被勒得发白,瑰瓣般的唇被迫微微嘟着,呼出香甜如蜜的气息,弯弯月眉蹙成一团,水润的眸中盈满了泪,却仍是强忍着没出声,也没像相逢那日一样落泪。
娇身瑟瑟,宛如一朵娇花,在暴雨中挣扎求生。
熟悉的幽香钻入他的鼻间,他眯了眯眼,目光下移,从她的脸颊落到她匀称姣好的身子上。这些年,她瘦了,圆圆的脸蛋儿褪去婴儿肥态,化作精巧的鹅蛋小脸,身子也是该丰盈的地方丰盈,该纤瘦的地方纤瘦。
眸底浮出稍许幽暗之色,恨了三年的人近在眼前,他可以随时□□于股掌间。
“送去朕的寝殿。”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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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兮被两个嬷嬷扣着,扔进了乾和殿中,乾和殿的地板洁净而温热,她揉着小腿,踉跄着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殿门关闭。
殿内似乎唯有她一人,那人吩咐了要将她送来这乾和殿中,即时便上来两个嬷嬷,把她拉到浴房,为她梳洗了一番。
眼下她乌发齐腰,柔顺地披在肩后,发上还带着几分湿润,浴后衣物穿得更是单薄,雪白的寝衣下,仅仅穿了一件薄薄的兜儿。
李浥尘竟要她侍寝?这无名无份的,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羞辱,可眼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下定决心来之前,原是做好了赴死的心理准备。
他恨她,却不杀她,而是肖想她的身子。
难道姑姑说的没错,或许他还对她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