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可好?”
三个公主中,她是最先遇到李浥尘的,那时年少便觉着他俊美无俦,心中也是有几分欢喜他的,只是当时李浥尘是京中质子,无权无势不说,还时不时要被其他贵胄子弟欺负,她这才按下了自己的芳心。
此后没多久,这李浥尘不知为何与姜肹搅到一块去了,甚至还到了要定亲的地步,可惜他和姜肹的那门亲事终究只是袁后做的一个局,引人入瓮罢了。
想想也对,她是庶公主身份都瞧不上李浥尘,何况身为嫡公主的姜肹,但玩弄人感情的行为,她也是极为不耻的。
姜肌心想着,瞥了正在剥橘子的月兮一眼,眸中尽是不屑,她拿起墨条就欢喜地研了起来。
“常幸。”李浥尘抬头唤道,“去为二公主搬张椅子来。”
“是,陛下。”常幸在门外应道,椅子很快就搬到了姜肌身后。
“多谢陛下!”姜肹羞郝道谢,坐了下来。
她心中欣喜雀跃,想起与李浥尘重逢的那日,血染皇宫,肝髓流野,她属实吓到了,若不是听闻他要在她们姊妹三人之中择选一位皇后,她铁定躲他躲得远远的。
没料到的是,李浥尘待她竟如此温和,难道他心中已然选定她为皇后了吗?
这一趟,来对了。
姜肌在一旁浮想联翩,脑子里已经幻想着自己做皇后会是怎样光景。
李浥尘唇角微勾,带着几分嘲意,他以书为障,偷眼朝那个正在剥橘子的姑娘瞧去。
他知道她与姜肌不对付,数年前他在盛京为质,遭人欺辱,那时姜肌恰好路过替他解了围,姜肌说喜爱他的画,他便答应姜肌,送其一幅。
这事让她知晓了,她醋意大发,先是为他惩戒了那些欺辱他的人,后又使小性子,命他去把送给姜肌的画要回来,改赠了其他物件。
从那以后,她便缠着他,要他教她绘画,还说以后他只许为她作画,不准再为旁人,男人也不行。
十分霸道。
可如今……
身旁的少女安安静静,面不改色,聚精会神地剥着手里的橘子,仿佛身旁无人。
她剥得极为认真,白润十指去了金黄的果皮,抽落嫩丝,再细细分成数瓣,放在梅花盒中。
还摆出了个漂亮的花状。
暖黄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