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浥尘手一顿,眼眸横移,似有寒光射出。
“说。”音色清凌。
“禀主子,我们派去的人来信,确实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不过时间久远,并不能完全确定,就是玄墨留下的。”玄青停了一瞬,又道,“在搜寻玄墨踪迹的途中,我们的人还遭遇了一次刺杀。”
玄青抬起头:“主子,我猜想,我们的计划或遭泄露,似乎有人并不想让我们找到玄墨。”
李浥尘把茶瓷放在桌上,两指反复捻着天青色的瓶身,眉眼间夹杂着些许冷鸷。
“主子,我们要不要隐匿行踪?”
李浥尘摇头:“不必,如此正合我意。”
***
乾和宫的宫婢院中。
月兮搬来了一张朱漆大箱子,箱身上渡金描了一幅双鱼戏莲,只是箱子一角。
她打开箱子,从箱子中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簿子,簿封是纯素的甘蓝色,这是她用来记录日常的日志簿子。
这本簿子,她已用了三年,只是奇怪的是,三年前的日志簿子,全部不翼而飞,她也想不起来放到何处去了。
箱子里还有一些上等的宣纸,本是她带到卫府绘图用的,如今她也不得空闲,只能以后再绘了。
月兮拿出砚台磨了墨,执起笔,方要下笔,她忽而想起,想着日志放在这个小屋子里,会不会被人偷拿了去。
她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用一种只有自己看得明白的文字,记录下来。
昨日发生的事,让她骤然明白了母后和姑姑与她说过的话,李浥尘的确对她余情未了,她正好借此先保住母后和阿弟。
今日她与李浥尘说了那席话,想必李浥尘一定会派人仔细追查当年之事,她自个不要紧,她绝不是姜肌口中的那等人,不怕他查,但是母后……不管当年真相如何,她必须想法子,在李浥尘查出真相前,把母后和阿霂送出宫去。
“叩叩叩。”门外突然响起了三声敲门声,月兮手一抖,一点墨珠不慎低落在泛黄的薄纸上,晕染开去。
她阖上簿子:“是何人?”
“姜肹姑娘,是我,玄朱。”
月兮听是玄朱,心想着莫不是李浥尘又有什么吩咐,连忙起身去开了门。
玄朱走进屋来,交给她一个枕头,说:“这是药枕,有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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