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似乎断定了李浥尘不会杀他。
李浥尘立在四方馆的铆钉大门口,背影笔直,衣袍皱乱,他抬起手中的剑,架在赵河的颈上。
“一日寻不回她,你便一日回不了南翊。”
他眼神冰冽,若视线可以杀人,赵河恐怕已经千疮百孔。
“报——”
不远处传来一声疾呼,李浥尘侧眸望去,竟是看守桑榆台的侍卫,朝他奔来。
“禀陛下!姜霂太子被刺客劫走了!”
握住刀柄的手指绞得愈发紧,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怎么回事?”
“那些刺客有备而来,本是叫了个善于易容的技人,扮成太子想要偷梁换柱,不料被玄青大人识破,那些刺客见事情败露,砸了随身携带的火|药,整个桑榆台都遭了殃……玄青大人他……他……”
“他如何?”
“玄青大人,他葬身火海了……”
“哗——”
锋利的剑刃划破黑夜,留下一道凌厉的弧光,墨发飞扬,赵河颓然倒在地上,睁大眼看着那缕断发慢悠悠掉落在地。
若是李浥尘的剑再偏些,他便一命呜呼了,还好有这个使节身份在,李浥尘再震怒,也只是削了他的发。
此时,派出去寻月兮的暗卫终于来了消息。
“主子,有线人来报,在城郊发现了陆洵和姜姑娘的踪迹,往东周方向去了。”
话音落,周边乌鸦鸦的一片阒静,李浥尘执剑的手瞬间青筋暴动,骨骼摩擦声咯吱作响,殷殷鲜血自发白的指尖溢出,沿着刀刃蜿蜒而下。
良久,他幽幽道:“姜肹,很好。”
难怪她要独自去赴赵河的约,原来早就和陆洵计划好了,要趁乱逃离。
她又一次骗了他。
“李浥尘,月兮心悦你,今生只想与你偕老,你一定要回来娶我呀,否则月兮就让父皇将你绑回来。”
“陛下,月兮绝非负心之人,其间必有误会,月兮恳请陛下重查当年之事。”
她说过的话,犹在耳畔。
她虚与委蛇,一次又一次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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