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是出了名的冷心冷肺之人,指望他对谁上了心,才是天下之怪事了。
徐琴接着道:“这样,若是陛下再问起,也不会专门去别庄探究一番。”
苏永世闻言沉思,片刻后抚掌大笑:“妙!妙!妙!夫人此计甚好。为夫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徐琴趁势道:“那伯爷应妾一事可好?”
“何事?”苏永世此刻心情不错。
“方才不是在说大娘子么?伯爷您可记得,大娘子与当今丞相府大郎君有婚约一事?”
“嗯,是有这回事。怎么了?”多年前,武安伯老夫人与丞相府老夫人相交甚好,便约定将来子女结姻,以玉佩为信。
那时傅家远没有现在这样显贵,婚约自然也得到了族中认可。
只不过两人均无女,这婚约也就顺延到了下一代身上。
“伯爷,您不想想,眼下大娘子成了这副样子,如何能履行婚约。不如干脆换菁儿嫁去丞相府,也算全了长辈之谊。”
徐琴当年是妾室出身,待到苏容臻母亲故去之后才得以被扶正。
现在自己做了当家主母,自然是想方设法让女儿不像她当初一样苦,尽量高嫁。
若不是有两府婚约在前,以苏府如今的底蕴,想要再找个傅离那样的女婿,简直难于上青天。
徐琴说话,看上去句句都是以大局为重,不过,苏永世并没有马上应下。
他皱眉道:“丞相府那边可不见得同意。”
“有什么好不同意的,这不也是为他们考虑么?不娶个身体健康的宗妇,娶个病秧子回去当牌位供着?”徐琴不理解地问。
他担心的自然不是这个,苏永世想着,避开了徐琴的眼睛。
傅家向来重规矩,苏菁,说到底,出生时不过是个妾生女。
这在傅家那里,便是上不了台面的存在。
但最后,苏永世终是躲不过徐琴逼人的目光,微叹了口气:“罢了,我改日找机会和傅相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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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臻服过药后,当天傍晚便退了热。
院使长舒一口气,又给她开了一个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