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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种草药,愣是一个都没猜对,她和他之间别说默契了,脑回路始终就不在一条线上,还不及那未见过面的臣子家眷们猜对的多。
他想,这可能也是一种能力吧。
“今晚来斋宫找我。”
司徒声撂下一句话,便转身回了坐席,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下。
林瑟瑟忐忑的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略微有些不安,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
她垂在身侧的小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纠结半晌后,听着耳边响起奏乐声,才扳正了身子,将这些抛在了脑后。
反正再过一会儿,等她砍伤那舞姬之后,皇帝便会怒不可歇的收回她的册宝,将她禁足于坤宁宫中。
届时她就以禁足为由,只道是出不去坤宁宫,他又能拿她怎样?
思及至此,林瑟瑟倒也不怎么害怕了,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集中精神望向那伴着乐声,袅袅而来的舞姬们。
舞姬们赤着双足,雪白的脚腕上系着金铃铛,身着质地轻软的薄纱衣裙,腰肢盈盈不堪一握,个个皆是沉鱼落雁的美人。
她们舞步轻盈,腰肢柔软,尤其是为首的红衣舞姬,伴着那宛若高山流水的琴音,她袖间薄纱飘逸,肩后青丝随步摇曳,脚腕上的铃铛声声清脆,却是将皇帝迷得移不开眼。
林瑟瑟对这舞曲倒是不大在意,这些舞姬虽美貌,但始终过于艳俗,登不上大雅之堂,与天庭上的仙子起舞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过凡人都喜欢这些艳俗之物,瞧那皇帝的眼睛,都快要黏在那红衣舞姬身上了。
还未舞完,不到她发挥之时,她百无聊赖,垂下头去,眸光却无意间瞥到席间那红衣身影上。
同样是红衣,穿在那舞姬身上,就是俗不可耐,可在他身上,便成了风光霁月,高不可攀。
司徒声似乎天生对女子有所免疫,他下颌处的掐丝鎏金面具推至额前,微微低垂双眸,令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他自顾自的饮着酒觥里的清酒,仿佛这些美人舞姬都是空气。
林瑟瑟环顾一圈,周围的大臣官员们,虽顾忌家眷在场,却是悄悄用眼角瞥向舞姬们,就连龙骧将军陆想,也无可避免的看了她们几眼。
整个保和殿内,唯有司徒声一人,眼皮都不带抬一下。
她的眸光稍稍下移,心中不由得感叹,难道是因为阉割的太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