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僵。
过了好一会儿,鲁泰宁哈哈一笑,说道:“早就听说咱们下江镇不仅来了一位财大气粗的黄老爷,他身边的夫人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是个通透的人物。原本还以为传言有误,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站在门口的谭泊云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眼下这个情况很明白,对方是什么都知道的,敢这样来赴宴,而且在敬酒的时候这么开口,肯定是有备而来。
就算今天,这九曲楼上下都是他们的人,但看着这位黄老爷不怒自威的样子,谭泊云一点都不怀疑,只要让他不开心了,他们整个恒生行怕是都讨不到一点好。
于是,只眼巴巴的看着鲁泰宁如何作答。
只见鲁泰宁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向祝烽和南烟,说道:“黄夫人既然这么问,那在下也就实话实说了。实不相瞒,今天这一杯酒,是赔罪的。”
“哦?”
南烟挑了一下眉,冷冷说道:“鲁掌柜不如说得更清楚一点,什么罪,需要今天这么大阵仗来赔?”
鲁泰宁说道:“想必两位也知道,我们恒生行也是做粮食生意的,前几天,镇上那一场大火烧掉的小河仓,就是我们家的。那一场火,把我们仓存的粮食烧了大半,可是,我们接下来的生意是已经定好了,若拿不出粮食来,我们恒生行不仅要赔付数倍的罚金,连信誉,也都没了。”
“所以呢?”
“所以,我们打听清楚,听说黄老爷手上有一批粮食,正要运到下江镇来,就想要和黄老爷做这笔生意。”
“……”
“只是没想到,一场误会,不小心火烧了高升客栈,害得二位差一点露宿街头,实在是罪过。”
南烟听得冷笑了一声。
这个人倒是会说话。
明明是想要抢劫粮食,却说成想要做生意;明明是谋财害命,却说成是“不小心”火烧高升客栈;他们做这些,又哪里是害得他们差一点露宿街头,分明害得他们差一点葬身火海。
他所有的话,都是避重就轻。
脸皮能这么厚,也实在是少见。
鲁泰宁说完,又笑眯眯的举起酒杯,说道:“所以,今天设下薄宴宴请二位,还望黄老爷和黄夫人不要见怪。”
南烟就算再是扮成一个不好惹的“刁妇”,这个时候也气得有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