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呵护与卑微。
段成风一直不晓得感情是什么,只此时望着崔彧? 一个一国的帝王? 那眉宇间侵染的都是尘世的烟火颜色。
也会对一个女子这般发乎于心的宠溺和狂热。
西北这边气候比京中冷的多? 虽然已经是二月的天气? 可是也寒冷的很。
加上小七这一路被马车颠簸? 吃不下东西,这日降大雪受了寒,便病了。
这时候已经进入胤朝的疆域,到明日就到西北的都护府了,崔彧在这边是有自己的府邸。
崔彧准备带着小七在这里歇息几天,等着她养好身体再走。
自从没了内丹后,她的身子一直娇弱。
之前在京中娇养着,有专门的太医给她调理身子。
这一走快一年的时间,在外风餐露宿,不比她有修为灵力护体的时候。
这场病来势汹汹,崔彧此行并没有带大夫,不敢给她乱用药。
原想着连夜入城,可是她累极了,在马车上吐得厉害,崔彧只好安营扎寨。
到夜间开始发热,滚烫的额头让崔彧焦心不已。
他夜间不假他人之手,一直守着她,替她擦拭着身体。
掌下的身子依旧滚烫,她呓语不断。
他俯身将她额间碎发轻拢到耳后,往日里水润殷红的唇瓣,此时因为发热而干裂,崔彧眼底漾着浓浓的心疼与自责。
她依旧高烧不退,崔彧望着床榻上的她,听着她口中呓语的喊着父皇母后,以及不时的喊着他的名字,崔彧心痛如绞。
二月的关外还是大雪纷飞,营帐外早已经积了厚厚的冰雪。
崔彧听着营帐外呼啸的风声,触摸着掌底滚烫的温度。
他站起身来,将上衣褪去,出了营帐,立于风雪之中。
待冻透了,才回了营帐,钻进锦被,小心的靠近她。
如此循环复始。
待天快亮的时候,她才退了热,崔彧抱着怀中的她。
此时她窝在他怀中,脸颊贴在他胸口处,手心贴在他身上,纵然是睡梦中,也透着那种不自知的亲昵,崔彧心潮荡如春水一般,轻轻的将她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