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忙说自己知道了,退了下去。
既然不是仙居楼的供货人了,看那走后门的萧良还如何找上门来。
田娥最后还是没拿成三个钱,因为仙居楼收地耳菜,一直都是两个钱的。田娥虽然愤愤不平,却好比地耳菜烂在自己手里头的好,忙卖了。
卖了二十二个铜板,田娥忙说自己明天还会来卖地耳菜,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宋长青继续看书,可书里头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
心烦!
他怎么会找一个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人来做供货人!
宋长青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书丢到了桌面上,看久了书脑仁疼。
他用手按压了两下太阳穴,越按心越烦,窗户紧紧地关着,将所有的杂声都关在外头,他看书看账本的时候历来都有这个习惯,身后的窗户紧闭,不能让一点声音透进来。
他做事情历来专注。
只是眼下,没有一丝嘈杂的声音,却依然难消他心中的无名怒气。
他心里头突有一股无名的怒气让他在原地转了好几个来回,他很快压制住那种情绪,等心情稍稍平复下来,宋长青突然站定了。
他猛然发现,他已经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他究竟怎么了?
“表哥……”
外头传来一声如黄莺出谷的女声,响在身后。
宋长青的错愕在转身的那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和严苛。
顾心月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表哥脸上出现过她不曾看见的错愕,眼神柔和的全然没有之前的冷漠和严苛。
明明,她刚才看到的表哥,不是现在这样的!
“你怎么来了?”宋长青声音淡淡的,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顾心月咬咬唇,将手里头的食盒打开,取出里头的东西:“表哥,姨母担心您这段日子太忙,顾不上照顾自己的身体,这是姨母亲自炖的燕窝……”
她如青葱般的手指捧着一盏琉璃盏,亲手捧到了宋长青的面前。
宋长青看着燕窝,偏过头去,淡淡地说道:“我不喜甜食。”
顾心月忙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