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前对自己的叮嘱,他讶然,惊呼出了声:“公子……”
“长乐戏楼的戏曲是谁编的?”宋长青见宋福还不回答,又重新问了第二遍。
宋福看看宋长青,又想想公子提醒交代自己的,满心不快地说出了违心的答案:“是,是公子您……”
宋长青长舒了一口气,比之前听说长乐戏楼抄袭还要放松。
“对,那戏是我从石头记里头剽窃出来编写的。你就记住了,剽窃罗玉公子的人是宋长青,其他的一概什么都不要说。”宋长青再次提醒宋福。
宋福这回真的哭了出来:“公子,您为何要把这罪揽在自己身上?您难道不知道吗?若是坐实了您抄袭的罪证,别说是揽月楼了,就连您身上的举人功名都会被褫夺啊!”
那是公子这一生的欢喜了吧?就算不能入仕,不能读书,可也有举人的功名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若是……若是连举人的功名也没有了……
宋福不敢想,他就这么看着宋长青。
宋长青丝毫不在乎:“我如今就是一个商人,有没有举人的功名有什么关系,况且,就算没了揽月楼,我们不还有仙居楼吗?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若是这罪名安在谢玉萝的身上,让她遭受世俗的唾骂和偏见,让她承受她压根承受不起的惩罚,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公子,您何必啊!”宋福抹了把眼泪,知道公子是个倔强脾气,他决定了的事情是怎么都不会更改的,只能应了宋长青的要求。
跟宋福对上了口供,宋长青也就什么都不怕了,笑了笑重新坐了回去,“既如此,那就等他们上门吧!”
常守农将两份状子都收集了,收集了证据之后,他怕那些罗玉公子的书迷会攻击长乐戏楼、四喜楼,下午就升堂审理此事了。
反正证据都有了,就只需要当事人认罪了。
只是这事情还涉及到了宋长青,常守农总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下午,京都府衙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围住了,以潘润为首的文人们站在大堂之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后来进来的几位。
一位是四喜楼的老板胡生财,一位是长乐戏楼的老板,也就是揽月楼的老板宋长青。
这二人一出现,一位一身暴发户的形象,大腹便便,而另外一位,则是一身天青色的直裰,儒雅翩翩,英俊潇洒,人未至,那一身儒雅之气就让人挪不开目光。
潘润身旁的一位文人在潘润耳边悄声说道:“这宋老板还是举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