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自从入了欢喜宗,整日置身“凡尘”,他反倒是破了心障,修为一日千里,现如今已经是星重巅峰修为,只差一点点便可进阶到月重。
欢喜宗的弟子们对他这个“异类”也十分的友好,从不曾强迫他什么,还喜欢带着他这般行走人间,在驱邪除祟之时,令他超度受害之人。
了尘心中一直都对新宗门尤其的感激,可是性情所致,他素来都不参加宗门之间弟子们的宴饮和他们私下亲近,专心修炼。
可到如今,在这生死关头,他感受着自己的血液和生机流逝,他身下是已经香消玉殒的同门师妹,身上是即将断绝生机的同门师姐,他夹在这血色无边的万丈红尘之中,竟是帮助还未死去的师姐脱身都做不到。
到处哀叫不断,妖魔修和妖魔兽来得突兀,且都是他们根本无法匹敌的高阶妖魔修,他们只有受死的份,没有反抗的余地。
了尘眼前渐渐的模糊,他听到了大师姐倪含烟的鞭声,却也听到了她跌落在地的痛苦哀叫。
他们这一批人,今日怕是谁也回不去宗门了。
了尘此时此刻,气息微弱地看着弥漫着赤色红霞的天幕,夕阳太美,美得罪孽深重。
他此刻后悔的,居然不是没能修成大能,证明给佛修来看。
他并不是守不住佛心,也没有遭佛所弃,他本想要向真武寺的人证明,身在红尘,不披袈裟披红纱,依旧能够成就大能之身,弘佛法之威。
可现在他所后悔的,是没能和欢喜宗的师姐师妹们,好好的聚上一次,哪怕一字不言,至少饮一杯浊酒,听着她们口中的凡尘俗事、修炼烦忧也好。
他还是狂妄了,真正的入红尘,何须守佛心,佛从未对世人设下条条框框的禁锢,禁锢自己的只是凡人,侍奉是这样,献祭也是这样,他们都曲解了修行的意义。
他们生为人族,所修之道,永远也离不开人道,而人道,蓄意的断情舍爱,又怎么算人?
了尘最后一丝力气和血一同耗尽,在银灼鹿的兽角之上,肠穿肚烂的最后念了一句,“我佛慈悲……”
就在这一瞬间,他周身盘踞的灵光大盛,那其中夹杂着赤金之光,从他破碎的身体冲向天穹。
他竟然在生死的边缘顿悟,参破了人道,进入了月重修为。
正在肆意残杀的妖魔兽,瞬间被这灵光灼烧得只能嘶叫奔逃,只是这顿悟来得太巧,却也太迟了。
他仍旧没能解救鹿角上穿着的,与他血肉搅合在一处的师姐,在银灼鹿奔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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