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夫的诊断,让屋内安静一瞬,继而似冷水入滚油,顿时炸开了花。
屋内沸腾了,众人既震惊又愤怒,且带浓浓悲痛。
已近正午,阳光探进窗棂,临窗一琉璃盏被骄阳包裹,似批了锦衣,流光溢彩。
薛湄立在这样嘈杂人声里,目光被琉璃盏反射的阳光刺了下眼,不动声色挪换了位置。
“怎、怎会?”永宁侯声音发颤。
他已经四十五岁。在这个年代,已算高龄,五十都有可能寿终正寝。
他一生自负对秦姨娘痴情,不肯红袖添香,屋里除了正妻,就只周姨娘一房妾室。这周姨娘,还是秦姨娘的表妹。
那秦姨娘,便是二小姐薛玉潭的生母。她难产大亏,苦熬了半年便去世。秦姨娘父亲是读书人,小家碧玉,从小性格温柔腼腆,又生得花容月貌,与永宁侯乃一对佳偶。
可惜她命薄。
永宁侯一生深情,女色上洁身自好,这就导致他子嗣不旺。
他只有正妻生的一儿一女;秦姨娘生的薛玉潭,以及周姨娘生的薛润。
长子残废,这庶子薛润便是他唯一继承人。若他也死了,或残了,叫他如何示好?他这把年纪,已生不出儿子了,难道这永宁侯的爵位,要让给侄儿继承?
永宁侯顿时悲从中来,拉住老先生:“大夫,您再给瞧瞧。”
老大夫一把年纪了,看到血有点犯恶心,不太敢细看。他已经用了止血散,可那伤口实在太长、太深,止血散也救不了。
多少人死于刀伤,这般重伤无能为力,这是命。
这位少爷许不该投生这等富贵人家,承受不住这般好命,所以老天爷早早收了他回去吧?
“侯爷,您再请高明吧,老朽无能为力。”大夫道。
金匮堂的卢家大夫,乃是京都最好的大夫,他都说无能为力,还有什么人能救治?
太医倒也可以,但薛家早已落魄,根本没门路请到太医。
永宁侯眼眶通红:“大夫……”
老夫人也在一旁恳求:“大夫,您再想想办法。”
“父侯,我好痛!”薛润的哭声更响亮,刮着人的耳膜,像只乌鸦精。
倒是一旁的三夫人,眼底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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