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抬眸对着屋梁上喊,“阿丑,你是不是受伤了?”
“它哪里听得懂?”彩鸢失笑。
猫趴在屋梁上,仍愤怒对着薛湄叫了声。
薛湄坐回了浴桶,她还没泡好,况且水还是挺热的,不泡浪费。
她往屋梁上瞧,阿丑的叫声已经没那么急切,仍是时不时对着她叫一声,表达它的不满。
“它应该是发情了。”薛湄对彩鸢道,“我明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它给阉了。”
在屋梁上的猫全身毛炸起,差点从屋梁上掉下去。
它这次变了调子,不是很急切的叫,而是对着薛湄咆哮、呲牙。
薛湄和彩鸢也不知它到底怎么了,又够不着它就随便它。
外间服侍的修竹等人也听到了,立在门口问:“阿丑怎么叫?它是不是不舒服?”
萧靖承快要气炸了。
他听说薛湄今天救了个死人,那死人还是她的未婚夫,他居然不在现场。
他只不过是进了趟宫,就错过了这么多事,萧靖承那个懊丧,回来对着薛湄发泄他的不满。
可没人听得懂他的话。
薛湄还说要阉了他——萧靖承很想夹紧腿,莫名其妙觉得痛。
真是……气死他了。
正如预想中那样,薛大小姐救治温钊的事,很快传开了。
众人皆惊。
此刻京都普济堂里,坐了七八名大夫。
普济堂是一家比较大的药堂,地位仅次于卢家的金匮堂。
“……我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人的确是死了,呼吸、脉搏全无,嘴唇发绀。那位小姐扒开他眼皮的时候,我凑上前瞧了眼,瞳仁都散了。”钱大夫语带激动。
众人听了,也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普济堂的掌柜周储轻轻咳了咳,打断了众人的交谈。
“她是如何施救?”周掌柜问。
钱大夫:“她使劲按,往他嘴里吹气。她把自己的气渡给了他,把他救活了。这不是凡人,这肯定是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