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脸色还好,没有到发绀的地步。
约莫三分钟,那人呛咳一声,重新有了呼吸,醒了过来。
家属喜极而泣。
地上的大夫松了口气,跌坐旁边。
“又是普济堂!”卢文低低骂了句。
薛湄见人活了过来,还想要查看,因为自缢的伤情比较复杂。
自缢昏迷,可能是三个原因导致:绳子压迫颈血管,大脑供氧不足;或者呼吸道堵塞,压迫刺激颈动脉迷走神经,心脏停止;或者胫骨受折。
哪怕醒过来,不同原因也会导致不同后果。
后续可能会出现酸中毒,脑水肿等。
“……唉,你做什么?”那位大夫好像认识薛湄,见她蹲下来就非常警惕,推了她一把,“你抢病人?你们卢氏这么霸道?”
薛湄跌坐在地上。
“钱大夫,你作甚?”卢文厉声咆哮,上前搀扶起了薛湄,“这位是成阳县主,你敢伤人?”
“我哪里伤人?”钱大夫道,“吴少爷可是我救活的,你们卢家不能抢这个功劳。”
“你用的,就是我们老祖宗的办法。”卢文咬牙,“你们怎么回事,请了普济堂又请我们?”
吴家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儿子。
两家药铺就在这条街上,全部请过来,谁有能耐谁就上,剩下的一家赔礼道歉,再送一点银两,也就过去了。
人家大夫还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吗?
“九少爷,你别生气,都是我们办事糊涂。”吴掌柜立马道,“你瞧,我儿子刚醒,你是大夫,还是别在这里吵闹了吧?”
卢文:“……”
薛湄站了起来。
她没有摸到病人。
她的手感没那么好,真摸到了也未必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
这边情况复杂,人家不给她治,非要凑上去真不行。
钱大夫就是当初去温家庄子上坐镇的那位,他见过薛湄的手法,后来又在金匮堂偷过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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