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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忙碌,他彻夜未睡,就到了要上朝时辰。
石永过来,服侍他更衣梳洗,随便用了点早膳,主仆二人出门了。
这些,薛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上午,薛湄再次去了卢文的药坊,看他对麻醉剂的提纯。
这个实验,卢文做了好几个月,每次都失败了。
薛湄来了没多久,卢殊也来了,他是来拿一些青霉素的。这个卢文做出来了。
瞧见了薛湄,卢殊给她见礼。
“……麻醉剂如此难做?”卢殊问,“可要我帮忙?”
卢文一下子黑了脸:“不用!”
大哥是天才,他过目不忘,卢文很快就要被他打击得体无完肤了。
薛湄维护小徒弟的自尊,也道:“这个交给卢文吧,不用你操心了。”
卢殊还是挺好奇的,看了看满屋子的草药,又问薛湄:“麻醉剂也是用草药做?”
“对。”
“什么药?”
“曼陀罗。”薛湄笑道,“就是这种草药。”
她拿了一株给卢殊瞧。
卢殊愣了愣:“曼陀罗?”
他不认识。
中医也是一步步进步的。有些中药他们自己暂时也不认识,或者说不知具体功效。
曼陀罗不算常见,但它是有的,很容易寻到,薛湄去年就和卢文找了很多,都存放在地窖里了。
曼陀罗的确是很好用的麻醉药原料,因为它含有颠茄碱和东莨菪碱,服用这种草药的汁水可以彻底消除疼痛。
古罗马的医生,常用曼陀罗水来麻醉病人,进行手术。
当然,除了曼陀罗,还有一种更好用、更容易制造的镇定药:****。
但是,薛湄有华夏血统,她了解****对中国二十世纪初期的创伤,这让她非常害怕。
她弄出****,目的当然是为了医用。可在****出现的初期,它也是医用,****曾经是最普通的一种止疼药,最后它不是失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