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宅子我没动,买来就是这样的。”萧明钰道。
金砖的确很贵,可它不是这么用的。
满院子铺上金砖,阔气但庸俗,就好比暴发户浑身上下戴满金首饰,金光逼人。
讲究的门第,会在正院上房的暖阁里,铺上这样的金砖——此砖冬暖夏凉,赤足在上奔跑很舒服,这才是真正的品位。
萧明钰又道:“你知道万高程吗?”
薛湄不知道,她摇摇头。
薛池却知道:“烧金砖的万高程?”
“就是他,这宅子原本是他的。”萧明钰道,“他这些年说住够了北方,往南边迁去了。
他就是烧金砖的,自己的砖没那么贵,故而弄了这么个宅子。他还得意,轻易不肯卖,说别人配不上。
而后知晓鹿南县成了我封地,他主动问我要了一万两,把这宅子强卖给了我。我这不是忙,没顾上拆这些砖吗?”
薛湄一边听,一边笑个不停。
她仿佛看到了小王爷脖子里带着金狗链、手里带着金手链、金戒指,满口金牙的样子,越想越好笑。
萧明钰敲了下她脑袋:“见好就收!我跟你说,这满院子的砖撬起来,拿到京都卖,一万两银子就回来了,你别以为本王做了亏本买卖。”
“是是,小王爷您多会赚钱。”薛湄道。
这宅子处处都是奢侈品堆砌,把“粗俗的暴发户”几个字贴在脑门上。
萧明钰还没腾出手收拾这宅子,反正又不是他建的,他也没什么感觉。直到此刻,他才深感羞耻。
恨不能住客栈算了。
不过,宅子里一切都方便,还有个小小的温泉池子,虽然没有温泉水,不过烧了热水泡泡澡,也是很舒适。
薛湄非要住下。
几个人就在这样“金碧辉煌”中,做了几天的暴发户。
第一天晚上,薛湄等三人泡了个舒服热水澡,权当泡温泉;然后,厨子准备了丰盛晚膳,薛湄非常喜欢其中一道花椒鸡肉。
听说是当地特色菜,但小郡王和薛池敬谢不敏,他们俩吃不惯,全部便宜了薛湄。
晚膳之后,萧明钰问薛湄:“你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