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的人上来。
“……就像你,你做暗卫的时候,难道因为你是女的,贺方就放松对你的要求吗?”薛湄又道。
锦屏:“可我只是暗卫,郡主您……”
暗卫是下等人,自然什么苦都要吃的。
“郡主在成为郡主之前,只是落魄侯府的大小姐,一只不太值钱的花瓶,随时可以被卖掉。
在你们王爷眼里,这样的女子,远远不如一名暗卫有价值。”薛湄笑道,“人的价值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
锦屏心中微受震撼。
她一直敬佩郡主,也很尊重郡主。然而郡主连重活都能做,且不耍花腔,这让锦屏是很意外的。
薛湄简单梳洗了一番,带着锦屏跟贺方先回白崖镇。
路上乘坐马车,薛湄和锦屏就发现彼此的手指甲缝隙里,都有无法洗净的黑色。
她们俩都是短短指甲,这黑灰就像融化进了她们的皮肉。
锦屏:“王爷瞧见了要心疼。”
“没关系,我可以安慰他。你不知道,我在他跟前多能说会道。”薛湄道。
锦屏:“……”
我怎么不知道?大小姐你哪次油嘴滑舌把王爷气得半死的时候,避开了我的耳目?
路上,薛湄用头钗上缀着的小金叶子片,刮自己指甲缝里的煤灰。
她这次回去是快马拉车,又由贺方亲自坐镇,昼夜不息,故而一天一夜就回到了白崖镇。
萧靖承在城门口等着她。
一瞧见她,他先沉了脸:“怎么出去了就胡闹?你怎么答应我的?”
“没有胡闹。”薛湄笑道,“做点事活动活动筋骨。”
可密探们说她扛一百斤的煤,脚下生风。她自己个高腿长,体重也不过一百来斤,怎就如此不知疼惜自己?
薛湄又道:“怪冷的,回去吧。”
她这一句话,让萧靖承松懈了劲儿,自己上了马车。
锦屏娴熟离开了马车,把位置让给了萧靖承。
车厢里时不时传出来薛湄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