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陈将军这般重伤,在亲兵和副将、将军们看来,他是必死无疑了。
大家心里多多少少有点难过。
陈将军是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是仅次于萧靖承的将军之一,在白崖镇有军功和威望。
前不久才走了周将军,现在又牺牲了陈将军,对白崖镇的士兵们而言,恐怕对士气很是打击。
“唉,陈将军太倒霉了。”
“不知道他现在咽气了没有,应该派人去告诉他夫人,带着孩子们过来见最后一面。”
“已经派人去了。”
与此同时,在匈奴的单于大帐内,鬼戎和几名将领也在休整,等待好消息。
他们的消息要慢一点。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细作才传回来消息。
“咱们的死士,捅死了陈木兴。”
鬼戎一听,心中大喜。
陈木兴是白崖镇叫得上名字的将领之一,杀了他,自然对匈奴而言是好事。
将领们听了,也很高兴。
然而,鬼戎转念一想,又问:“陈木兴确定死了吗?”
“死了,单于。”转达密信的人说,“死士把陈木兴捅了个对穿,这里……”
他比划了的小腹处,“刀尖都出来了,没有看错。”
鬼戎再次哈哈大笑。
这次,他没有任何的担忧了。
廖真却在旁边提醒他们:“未必死得了,那个成阳郡主可是在军医营里。”
将领们听了,纷纷蹙眉,觉得没有比廖真更讨人嫌的人了。
“捅了个对穿,军医有什么用?伤成这样,就归阎王管了。”
“不可能还有得救。梁国的那郡主是神医,又不是神仙。上次周家的儿子,不就是死了吗?”
“对,陈将军被捅穿了,总比抹了脖子要厉害的吧?”
在他们看来,小腹处的伤,应该比脖子上的更重。
只有死路一条。